总之,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归正伏泉的名声,在益州地界不是太好,世人都觉得他是个嗜杀成性,极其残暴的人。
蜀有三关,阳平、江关、白水,白水关距垭下白水县城仅一江之隔,其陆路北通秦陇,南接葭萌;水路溯白龙江而上可获得甘南,下可达巴渝,乃至荆湘,乃是益州流派关隘。汗青上法正曾言道,“鱼腹、关头实为益州祸福之门。”此中,鱼腹是指奉节县,而关头便是指白水关,这时进入蜀地只要两条路,一是东沿长江取鱼腹可入蜀,二是北从陆路取白水关亦可入蜀。因此占有蜀地,守住鱼腹、关头是福,失掉鱼腹、关头必定有祸。
待世人顺次坐定后,伏泉看了一眼在场世人便问道:“战事何如?现在贼兵已至那边?那个可教吾?”
入了益州刺史部官署里,伏泉持节同时将本身羽林中郎将授印交于官署众官员看后,便
堂下立马有一官员出列,他乃是原益州刺史所属掾吏,只见他上前奉上益州地形图,放于伏泉案上,然后一一指给伏泉看,同时向伏泉汇报战况,便听他恭敬道:“回禀明公,广汉郡内贼势稍若,唯德阳、广汉、葭萌境内有小股贼兵抄掠,巴郡除大江东部六县,其他九县皆为贼有,叛贼此时已绕过垫江顺水而下,围困江州。若非江州高低决死抵当,恐江州亦堕入贼手,而汉中一起反贼,已为太守击退,现在一郡皆宁。”
广汉郡,有十一县城,人丁数十万,而雒县,因州郡治所皆设于此,城池高大,人流稠密,行商走贩,络绎不断,更显得郡治繁华非常。
除了益州刺史部众官吏前来议事外,此番来的另有广汉郡、巴郡、汉中郡以及犍为郡这四郡太守,因四郡皆有蛮乱,又与蛮族相接,前番萧瑗平乱时,便已带本郡郡兵前来助阵平乱。
自古便有蜀地敷裕,户出十万,财产土沃,沃野千里,泥土膏腴,果实所生,无谷而饱。女工之业,覆衣天下;名材竹干,东西之饶,不成胜用;又有鱼盐铜银之利,浮水转漕之便。益州国富民强,户口百万,四部兵马,所出必具,宝货无求於外。家有盐铜之利,户专山川之材,居给人足,以富相尚。故工商致结驷连骑,豪族服贵爵美衣,娶嫁设太牢之厨膳,归女有百两之徒车,送葬必高坟瓦椁,祭奠而羊豕夕牲,赠襚兼加,赗赙过礼……地膏壤丰,豪侈不期而至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
伏泉不知,跟着他屠鲜卑战俘后,“戾龙”之名传遍天下,但是并不是各地都是照实传播的。人类都有一个八卦的心机,即便在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人,也会时不时的和人闲谈,而谈着谈着,某个话题就会因为多人的传播而变了本来的含义。就如后代,假定最北方有两人夜里起了争论,闹了胶葛,这事情以后颠末各种无聊小民传播,或许传到南边就会变成一群人夜里群殴。
益州,其治下地盘多为当代巴国和蜀国所统治之地,以是也称它为“巴蜀”,厥后在它将治所移向CD后,因CD四周原为古蜀国所辖,故又称其为“蜀”。巴蜀之地,四周险固,自古险塞万分,厥后诗仙李白一句“蜀道难,难于上彼苍”,足以申明益州山路的险要。不过,门路难行,却难袒护它的富庶。
伏泉点头,他于雒阳解缆前,已查检了益州地理文献,刺探来了一些动静,现在倒也不会两眼一争光捉瞎。板楯蛮乱起于巴郡,不是没有启事的,查阅文献得知,巴郡十四城,人丁百余万,在益州也是排名前三的大郡。并且巴郡不止地广人稠,境内十四城,更是竟然都沿江而建。而造反的板楯蛮,皆世居于汉水、渝水两侧,怪不得兵变而起,一郡皆惊,乃至于板盾蛮人还能出兵骚扰广汉、汉中,毕竟蜀地也是水路发财之地,汇集些船只,顺水而上,广汉、汉中两郡去得不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