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岂是吃气之人,闻言辩驳道:“汝特长下儿郎不当回事,老子的亲随可都是自小玩到大的乡亲,岂能如你般祸害!”
左髭丈八岂能心甘,其将手中水杯砸于空中,狠声道:“不过是添了千八百兵卒,吾等手握万余雄师,明日尽力攻城,亲兵精锐俱用,老子还不信,上万雄师攻不下小小石邑新城!”
“嗯…此民气性残暴,黄巾将领作歹多端者虽很多见,但罔顾亲兵性命的,倒尚属首见,搏斗毫无干系的行商之人,其必能做得出来!”廖化看向管亥,双眼炯炯道:“左髭丈八野心甚大,且有杜远为虎作伥,此番怕是与虎谋皮,须得早作筹算!”
张牛角闻言莞尔,旋即正色道:“元绍,莫废话,说闲事!”
管亥点头,道:“裴陵此子技艺腕略俱是不凡,我黄巾军中虎将异士尽皆不缺,只是…哎…”
‘沮墙角’岂知裴陵心中所想,其正凝神布局,斩钉截铁道:“若吾所料不差,明日攻守,若城坚,则二人将隐其精锐,阳奉阴违!若城破,其必领兵入城,落井下石!”
“兵家常事?”左髭丈八闻言更气,怒叱道:“若非你二人不发精兵,怕是早已打进石邑新城内了!”
……
南宋进士胡三省亦言:“使绍能用授言,曹其殆乎!”
裴陵一愣,点点头,冲沮授点头道:“不知先生可有退敌良策?”
杜远面带嘲笑,装模作样的安慰道:“莫与这熊人置气,现在敌方又添新助,以后怎办?”
“……!”沮授面露惊奇之色,仓猝道:“汝安晓得?”算是承认了。
“汝既已将左髭丈八罪过诉于管亥,那管亥忠诚,定会心生厌怠!而廖化若能识人,本日见地左髭丈八视将士如草芥之态,必生与虎谋皮之感!”
“别揣摩了!”廖化挥手打断管亥言语,冷哼道:“这裴陵也是心性坚固,脱手狠辣之辈!若遇风云,便可化龙!”
半晌,那兄弟二人连袂而来,裴陵忙为二人看座。
裴陵想了想,道:“然也!”
裴陵翻个白眼,没好气道:“此处虽亦万余村民,可青壮此时已在守城,余下皆为老弱妇孺。对方万余却皆为壮兵,有何本钱拼?”
廖化与管亥二人在帐中商讨之时,裴陵也正与陶升、张牛角等人筹议守城对策。
“恩,不如看明日攻城成果,再作计算!”廖化挠了挠头,双手撑案,沉声道:“石邑新城坚若盘石,裴陵又狡猾如狐,必有背工,便是破城怕也丧失惨痛!”
史上沮授曾为冀州别驾,做过两次县令,后为袁绍处置,常出良策,但袁绍多不平从,致官渡大败亏输。沮授被曹所掳,拒降而死,先人皆言:袁氏诸臣,田丰外,莫忠于授,后以身殉。
公然,半晌后,沮授缓开口道:“闻公子所言,那管亥勇烈,廖化有谋?”
管亥闻言,慎重道:“大贤能师若真是裴陵所杀,又怎会将那鬼面紫金盔交予他,怕是左髭丈八所言有假,不能轻信!”
夜色渐深,从上空俯瞰官道,近一里见方满是黄顶营帐连缀不断,于营地东部有一顶稍大些的营长,门口几张黄天战旗耸峙,管亥与廖化二人鲜明在帐中。
“嗨,看我这浆糊脑筋!”裴陵俄然截住了张牛角话头,用力猛拍大腿道:“怎地将他忘了!牛角,那户沮姓新户安设于那边了?唤他来划策!”
那弟弟沮宗闻言拱手道:“吾只擅巧辩,却无奇谋,此事还当询家兄。”说完他看了裴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