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只是如此一来,我军府库赋税恐怕……”方盛皱眉道。
司马防苦涩道:“本是欲除李郭二贼,谁想会弄巧成拙。”
“陛下,臣有话说!”便在此时,一向跪在地上的司马防俄然昂首,大声道。
“末将见过侍郎。”见到丁冲,方盛赶紧拱手道:“昨日陛下命我盘点战损,末将一夜未睡,筹办本日交代以后,再去歇息。”
司马防闻言不由苦笑,点头道:“毕竟是防之不对,导致雍州境内,生民涂炭,偶然为过,也毕竟是过,幼阳不必多说,且上朝堂,由陛下来做定夺吧。”
“喏。”方盛躬身一礼,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道:“虽是大胜,但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军昨日战死将士两千一百零七人,轻重伤患过万。”
“陛下息怒,此乃老臣本身的主张,与旁人无关。”司马防父子叩首道。
丁冲闻言,也不由苦笑,点头道:“此事固然建私有错,却也并非出自本意,建公莫慌,陛下乃圣明之君,此事只要向陛下说开了,一定会真的见怪建公。”
摆了摆手,打断丁冲持续说下去的意义,刘协站起家来,来到司马防身边,看着司马防身上的桎梏,挥手道:“司马爱卿年龄已高,来人,将这桎梏去掉。”
“司马爱卿,这是何故?”刘协心中大抵也猜到司马防此举的意义,心中不由感慨这些故乡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看似自缚请罪,倒是以退为进,如此一来,本身就算想要严惩,群臣也会讨情,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本身震慑世家的目标,恐怕要泡汤了。
“已然盘点清楚。”方盛点头道。
“喏!”方盛展开书笺,朗声道:“昨日一役,赖陛下神机奇谋,斩杀匈奴狼骑万余,俘获匈奴战俘总计三千六百二十八人,俘获战马七千……”
“回陛下,已经盘点结束。”方盛赶紧捧着一卷竹笺出列,躬身道。
在两人火线,却见司马防带着其宗子司马朗,双手附着沉重的桎梏,正缓缓地向宫门走来。
“可曾盘点清楚伤亡者家眷?”刘协问道。
“念!”
“方将军怎来的如此早?”宫门口,丁冲看到方盛,主动开口笑道。
杨彪看着带着沉重的桎梏跪倒在大殿中心的司马防父子,幽幽叹了口气,陛下方才即位,这事情倒是一件接着一件,当真是多事之秋。
“喏!”方盛不再多言,心中倒是不由生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的打动,有如此主上,何愁将士不消命?
“是。”司马防没有保存,将事情的启事,包含本身为何请匈奴人南下助朝廷诛除奸佞,李郭伏法以后,又是如何想要喝退匈奴人,只是匈奴人贪婪成性,入了关中以后,竟然不肯拜别,终究兵寇长安城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不敷便从朕内库拨取,朕能够挨饿,但不能让朕的将士为朕浴血杀敌以后,其家眷却要忍冻挨饿!匈奴人就是死的再多,也比不上朕的一个将士金贵。”刘协冷哼一声道。
“既然陛下已经重振声望,建公何不将其遣退?”丁冲皱眉道。
“稍后,告诉府库,拨出五倍军饷分于这些伤亡将士家眷。”刘协淡然道。
次日一早,天还未完整亮,皇宫的大门已经早早地翻开,一名名精力奕奕的皇宫禁卫笔挺的站在宫门口,驱逐一名名前来插手朝会的朝臣。
没有背景,又很有才气,合适作为亲信,若此时与这些老臣们打成一片,今后想要再有出头之日,恐怕就难了。
本来因为大胜匈奴,本该轻松镇静的氛围,跟着司马防父子带枷上殿,让朝堂的氛围变得诡异起来,一股难言的压抑气味在大殿之上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