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怨也迟了。”刘协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酒葫芦,顺手抛向郭嘉:“既然让朕晓得了奉孝的本领,奉孝还想跑吗?”
“嗯。”刘协点点头:“皇叔年老,一定是那公孙瓒之敌,幽州太远,朕此前故意相救,何如鞭长莫及,之前朕获得谍报,公孙瓒比来正在秣兵厉马,朕恐皇叔有失,却不知该如何互助。”
“不愧是宫中御酿,喝过此酒,那其他酒水当真便如水普通。”说完,一双眸子披收回灼灼的光芒看着刘协:“陛下,此酒何名?”
“此等人物,若为一方诸侯,未免不自量力了些,但若为将,特别是骑将,则天下难出其右者!”郭嘉拨弄动手中已经空掉的酒葫芦,人有些浑浑噩噩的,但一双眼睛却亮的吓人:“此人固然几次,但却不难把握,需恩威并施,以恩收其心,以威慑其志,不出五年,那吕布便是陛动手中最锋锐之虎伥。”
“并且喝酒伤身,此酒小酌可活络气血,助你遣散寒意,多喝无益。”刘协闭着眼睛,淡然道:“聪明人,应当学着节制本身欲念。”
“若陛下此时能将那吕布召返来,要对于匈奴,却也不难。”郭嘉微眯着眼睛,嘴角掠起一抹笑意道:“听闻陛下与那吕家女很有好感呢。”
“陛下觉得会有多庞大?”郭嘉无法的摇了点头,这陛动手腕、魄力、野心都充足,就是不识本身,不明白本身的身份在这天下,究竟有多大影响力,当下耐烦解释道:“就说那袁绍,北方有公孙瓒虎视眈眈,南边青州亦是公孙瓒属地,兖州曹操,现在看来,固然凭借袁绍,却并非与袁绍一心,并州有杨奉、张扬等人盘据,此时现在,若敢公开违逆陛下旨意,落人话柄,必定招致群雄共讨,朋分冀州,那袁绍固然外宽内忌,却也有些目光见地,此事之上,定不会与陛下难堪。”
“好~”猛地灌了一口酒下肚,郭嘉死死地捏着酒葫芦,感受着那股热流在体内横冲直撞,终究化作一团清气直冲牛顶,一刹时仿佛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全数伸开,四周的寒意仿佛也遣散了很多,很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毕竟前提不敷,固然有了房屋避风寒,但这年代的夏季,真的很冷,他想过做些土炕来帮忙百姓御寒,只可惜,煤炭都找不到,做出土炕来也没甚么意义。
“非吕布不成?”刘协皱眉道:“朕部下,也非没有能与吕布一较高低之人。”
对于这点,刘协倒是清楚,吕布之前再几次,但名义上,不管是杀丁原还是董卓,都有着天子的圣旨,虽说为人不耻,但真论起事理来,除了品德上以外,在大义上,吕布还是站得住脚的,但若吕布被本身收伏以后,又背叛本身的话,不说会不会反噬,就算只是叛出,这天下之大,恐怕也再难有他容身之处。
“刘虞?”郭嘉想了想,笑道。
刘协闻言,惊奇的看向郭嘉:“就这般简朴?”
刘虞精擅内政,固然在对于外族的事情上,多是以怀柔战略为主,但刘协并不感觉有甚么不对,本来刘虞与公孙瓒一柔一刚,恰好能将那乌桓鲜卑清算的服服帖帖的,只是两人干系不睦,相互看不扎眼,现在公孙瓒在界桥之败今后,更是将锋芒指向内部。
“嗯。”刘协也没有否定:“固然眼下朝廷忙于施助哀鸿,无余力去理睬匈奴,但我大汉便是再弱,也轮不到这些胡蛮来耀武扬威!”
作为一个资深酒鬼,即便那葫芦的塞子塞得很紧,也能隔空就嗅到葫芦里那逸散出来的酒香,本来病怏怏的身材现在仿佛规复了灵动普通,一把抓住刘协抛来的葫芦,拔开塞子,贪婪的嗅着葫芦里披收回来的浓烈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