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刻毒,但刘协现在,已经别无他法。
郭嘉张了张嘴,看着刘协那并不高大的背影,心中不由苦叹一声,现在刘协身上的担子,或者对于一个刚满十一岁的少年来讲,真的太重了一些。
“喏!”蒲大师赶紧领命。
“陛下在担忧本年会大旱?”邻近中午,刘协终究停止了扣问,让世人散去,郭嘉站在刘协身边,陪着刘协看着那滚滚河水,扣问道。
“大师还懂风水?”刘协笑问道。
郭嘉闻言,没有说话,眼中倒是闪动着几分附和,如许克意进取,不畏艰巨,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起码刘协目前的表示,让他对劲,至于天意,那又如何?
看着信誓旦旦,义正言辞的刘协,呼厨泉被唬的有些发楞,这究竟谁在骗我?
“朕不畏天灾,也不惧天下诸侯,但朕最担忧的,倒是民气。”刘协叹了口气:“世家之心,军心、民气,这此中衡量,实难掌控,现在又是天灾不竭,若再失了此民气,朕实在不知这大汉江山,朕还能保多久?”
“是匈奴人。”郭嘉瞥了一眼,摇了点头,看向刘协笑道:“又被臣不幸言中。”
“是……”呼厨泉阴晴不定的看着刘协:“总之是你朝中之人所说,陛下也不必多问,我匈奴儿郎,最讲义气。”
“贤王,朕不晓得是谁包藏祸心,企图挑动你我两邦之谊,不过你真的被骗了,不然你让那人前来与朕对峙,自有定论,若他不肯,那这等人,贤王还是谨慎些好,毕竟匈奴乃我大汉属国,朕念及两家友情,但这朝中,却有很多人是不肯定见到两家交好的。”刘协拍了拍呼厨泉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站住!圣驾在前,安敢无礼!”就在刘协等人筹办回宫之际,远处俄然传来一阵动乱,紧跟着便传来太史慈的怒喝之声。
“那另有其他体例吗?”刘协皱眉道,吃力他不怕,实在不可,军队一起上,至于赋税,就像客岁普通,以工代赈的体例,总能凑足,但这一年的时候,刘协等不了,按照几名老农的说法,本年可就是大旱之年,朝中库存的粮草已经将近见底,底子不成能弄来更多的粮草来赡养关中这两百多万人丁。
太史慈闻言,手中新月戟横拍,将呼厨泉震开,若非碍于对方使者身份,以太史慈之能,只这一击,便足以让呼厨泉开膛破肚,只是对方毕竟是匈奴使者,太史慈没有下杀手,只是以新月戟的戟杆将对方震退,同时一声号令,一帮侍卫敏捷退开,护在刘协身前。
“好,就当是有不同,你去将奉告你此话之人叫来,朕能够与他劈面对证。”刘协摆摆手,朗声道:“万盛公主,确有其人,乃朕之姑母,年芳二八,清河王之女,芳名刘菲,族谱之上也有其人,怎是骗你?”
“三日以内,朕要施工细则。”思忖半晌,刘协看向蒲大师沉声道。
十倍呐!
“如果人力、物力充足,三月便可,只是所耗人力,怕是比之前小民所说,更高十倍。”蒲大师躬身道。
“这……”呼厨泉闻言一窒。
遵循蒲大师所说,这一下子,恐怕就要征调三十万乃至更多的民夫,光是长安城目前的人丁必定不敷,并且这还只是长安,八百里秦川膏壤,只此长安一地还稍显不敷,但若要将这个秦川都灌溉起来,单是这泾河的水量,恐怕都不敷。
“我中原文明,皆出自阴阳五行之说,这工匠一途,也要讲究风水。”蒲大师笑着解释道。
“喏。”蒲大师微微一礼,取来了一根木枝,在沙盘上点了八个点,又画出了八条线:“陛下也可今后八处,开凿八条泾河支流,以此八水,环抱长安,百姓种田,能够等闲今后八条支流当中引来水源灌溉,并且于风水来讲,若能将之前臣所说那条支流开出,便是九龙朝圣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