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点头发笑道:“这天下岂有万全之事?欲成绩功业,岂能不冒一丝风险。”
张辽一怔,看了看李儒,又昂首看到董卓凌厉的眼神,当即沉声道:“若论争略,李先生与贾都尉俱在,赛过张辽百倍!辽不敢言计,但论狭路相逢,疆场争锋,部属毫不惧戋戋袁绍。”
“哈哈,如果再没有,令爱便许给小弟得了。”张辽哈哈大笑,他每次喝酒最喜好拿这一点来打趣李儒,此时,却没重视到李儒那古怪的神采。
此时的董卓比三个多月前较着胖了些,身上那股粗暴凶恶的煞气也收敛了很多,面孔之上反而多了几分怠倦。
张辽正色道:“末将未曾轻敌,部属带的是新兵,袁绍带的岂是老兵?部属敢言胜者有三,一者相国与天子一体,而关东起兵为贼,无道而伐,扰乱天下,是为不义之师,岂能胜乎?二者,有李先生与贾都尉善谋之士,加上我等突袭在先,而关东群贼恰是志对劲得、麻痹粗心之时,袁绍、王匡客地作战,以故意战无备,岂能不堪乎?三者,部属觉得,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关东群贼起兵仓促,兵将不齐,而部属自认另有些本领,足以鄙弃关东群贼!”
李儒叹了口气:“现在的情势可谓四周楚歌,伤害之极,东面有关东群贼起兵十万,北面白波贼又是十万,已跨过汾河,逼近安邑,河东环境堪忧,相国昨日又从雒阳抽掉了一万兵马北上声援河东,现在雒阳兵马不过两万,却要防备三面,实是捉襟见肘。”
张辽哈哈大笑:“文优兄放心,你只消为我筹办好娇妻美妾便是,已经答允了小弟这么久,小弟但是日思夜想、望穿秋水哪。”
董卓点了点头,声音俄然转肃:“老夫听文优说,文远有击破袁绍之策?”
“哈哈哈哈!”大帐当中充满了董卓的笑声,尽是横肉的脸上那股怠倦也消逝了很多。
与此同时,袁绍又任命铁杆老友曹操为假奋武将军,将曹操从陈留太守张邈部下独立出来,监督东路各军。
初平元年,张辽来到这个期间的第二年正月,黄河冰冻三尺六寸,关东各州郡共十三路诸侯,正式举旗发兵讨伐董卓,以改正皇统为名,否定董卓立的天子刘协,支撑废天子弘农王,推举勃海太守袁绍为盟主,袁绍自任车骑将军。
到了中帐外,一个兵士拦下他,又有兵士出来禀报,很快出来领他出来。
“文远。”李儒一杯茶未饮,便忍不住先开口道:“你此战可有掌控?如果得胜,相国必定大怒,结果不成假想哪。”
他不由一惊,加快了法度,到了辕门外,几个羌胡兵拦着他,命他解下腰间长剑,张辽皱了皱眉,解下长剑交给了亲卫。
李儒顿了顿,又道:“而西面远在凉州另有马腾、韩遂、阎忠十万乱军,近在关中三辅另有皇甫嵩三万兵马,皇甫嵩此人申明卓著,人称当世第一名将,是相国亲信大患,最为相国顾忌!现在相国可谓焦头烂额,正要一场大败仗鼓励士气,为兄也是那日听了你所说,才大胆向相国建议抢先突袭河内,现在相国对于河内之战极其看重,如果失利,恐怕你我都要……”
而在此之前的正月初,李儒前来小平津与张辽喝了一次酒,二人一番密谈,随后李儒便回了雒阳。
张辽出了大帐,回到小院不久,便有李儒来访。
与此同时,贰心中敏捷揣摩着,面前这架式,清楚是领受了虎帐的防卫,如此大的场面,莫非是董卓来了?想起前几日本身与李儒的说话,贰心中不由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