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皱眉道:“莫要忘了袁绍,袁绍在外,其名誉绝非普通人能比。”
正说得炽热,苏婳再次出去了,此时的她换了一身衣服,洗净了俏脸,重新点上了吉利痣。
一旁田仪也点头赞道:“文远志虑忠纯,别人不能比也。”
苏婳责怪的白了他一眼,回身看向李儒和田仪,又为二人斟了酒,道:“方才让二位高朋见笑了,妾身再饮一杯,当作赔罪。”
李儒点头道:“文远多虑了,袁氏家主袁隗在京师,淮南袁氏根底在汝南,袁绍在河北,一无根底,二顾忌袁氏满门长幼,岂敢妄动?”
伍琼、周毖二人向董卓进言,要拉拢关东士族,大赦党人,征象名流。董卓采取二人建议,一方面筹办大肆征召名流,另一方面筹办外放一批名流,以掌控处所州郡。
张辽看苏婳又朝本身走来,觉得她还要算账,不由吓了一跳。
还好苏婳规复了语笑嫣然的模样,让张辽微微松了口气。
李儒抚须道:“大儒荀爽荀慈明、陈纪陈元方、韩融韩元长、申屠子龙、蔡邕蔡伯喈皆在征象之列,若能收而用之,党人间家佩服,董公名誉大涨矣。”
这时小黑狗的声音也传入耳中:“有些事你我晓得便可,多说无益。”
张辽看着苏婳款款而来,止不住摸了摸鼻子。
一旁小黑狗嘲笑道:“董卓徒有大志,根底陋劣,贫乏手腕,看不透局势,天下大乱,自此而始。”
张辽嘿声道:“袁绍野心勃勃,莫要高估了他的底线。”
张辽看到苏婳报歉,大松一口气,忙举杯一饮而尽,笑道:“张辽方才冒昧才子,老板娘莫要见怪就好。”
他不再多说,几人转了话题,谈到了青州黄巾军、西河白波军、太行黑山军,另有凉州马腾韩遂等乱军,张辽的一些观点,令李儒和田仪赞叹不已,对张辽高看了很多。
苏婳毕竟是经历多了应酬的场面,摆低姿势,妙语连珠,加上绝美的容颜,奇特的异域风情,令李儒很快抵挡不住,夺目尽去,满口吹嘘。连慎重如田仪也下了承诺,如果苏婳今后碰到甚么刁难,能够去找他处理。
说罢她为张辽斟满了一杯酒,又让一旁胡姬给本身斟了一杯,敬了张辽,一饮而尽,很有豪放之气。
谈了时势,几个偶然间又将话题引到了胡姬酒家的老板娘苏婳身上,张辽解释了老板娘的称呼,令二人称道不已。
正高谈阔论的李儒和田仪也立时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看了过来。
张辽正色道:“袁绍枭大志性,一定会在乎袁氏满门。”
“哦?”张辽不置可否的道:“董公要外放重用那些名流?”
田仪点头道:“恰是!皆文远之过也,”
雅间里,张辽和李儒、田仪三人颠末这一场狼狈出糗,倒是又大感靠近了很多,话题更深切了一些。
李儒忙笑道:“老板娘勿要客气,都是文远惹得祸,我与地主簿但是好生叱骂了他一番。”
张辽忍不住翻白眼,这两个重色轻友的无耻家伙。
李儒摇了点头,还是一副不觉得然的神采,满饮了一杯,又道:“便是那些士人反叛又如何?关东之人不晓兵事,而董公部下皆是百战将卒,又收雒阳禁军精锐,天下精兵尽在掌控当中,而关东诸郡不过是些郡兵民夫,便是反叛,又何所惧哉!文远且放心吧,不过文远一番赤城,为兄自会向董公表白。”
只要张辽还略微复苏,毕竟是两世为人了,不过此时也是心猿意马,因为苏婳恰好坐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