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翔点头道:“恰是如此!”
“哼!”兖州刺史刘岱立时辩驳道:“如何冤枉张辽那逆贼了?他助纣为虐,偷袭本初,篡夺河内,使我等成为天下笑柄,实在该杀!”
东郡太守桥瑁道:“如此一来,我等倒是冤了那张辽了,董贼叔侄毒害天子,实乃罪过之极,当檄文奉告天下,集合豪杰!”
济北相鲍信看势头不对,仓猝插言道:“公绪带唐使君此来,便是要奉告此事吗?”
袁遗辩驳道:“盟主未至,何故出兵?董贼虽是大逆,但凉州兵乃天下之锐,以我等新卒,得胜有望,令帝后前来血书,必能激起天下豪杰慷慨之气,同仇敌忾,方能得胜有望。”
看到二人争论,东道主张邈不觉得然道:“谅张辽一个竖子能有何本事,本初兵败是他忽视粗心了。”他言语中对盟主袁绍颇是不觉得然。
坐中行奋武将军曹操暗自点头,这孔公绪不思讨伐董卓,从两百里外阳翟赶来,竟然只为此等无谓之事,实在是不知所谓。
“还不快派人去奉告文远!”古采英看唐翔苦笑,不由再次痛斥。
唐固明显也明白了这一点,向来对父亲恭敬的他也忍不住诘责道:“父亲,小姑父救了我等性命,又如此保重小姑母,孩儿不明白你为何非要带小姑母返来?”
酸枣县一处宅院中,唐固听了父亲的话,不由惊呼道:“他们要做甚么!堂堂一群两千石郡守,讨伐董卓,竟要将小姑母牵涉出来?这算甚么!不成,我们要尽快分开这里!”
他指着身边的唐翔道:“此是原丹阳太守唐国舅。”
“滚!”古采英痛斥一声:“姎在这里护着婉儿,谁敢来骚扰,要甚么血书,姎便一剑杀了他,你父子也不可!”
东路诸侯当中,张邈为党人“八厨”之一,名誉颇高,与袁绍交好,又为陈留太守,统管酸枣县,是为东道主,加上他与兄弟张超二人总兵力靠近三万,是诸侯中最大的一股权势之一,因此他坐在上首。
酸枣几路诸侯起兵本就不美满是为了讨伐董卓,而是各怀心机,各有好处,因此相聚不过数月,各自间已经起了龃龉。
这时,曹操站起家来,振声辩驳道:“我等举义兵以诛暴动,已是名正言顺,现在大众已合,诸君何必迟迟犹疑!现在董卓河东不决,恰是进兵雒阳之良机,不然董卓安定河东以后,倚王室,据旧京,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现在董卓燃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惊,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我等合法西进,一战而天下定矣,实不必将一女子连累出去,行此画蛇添足之事!”
“不错!”兖州刺史刘岱拥戴,在坐诸侯也纷繁点头,附和袁遗之说,国舅之说过分牵强。
唐固沉默了半晌,不满的道:“但是也不能让小姑母单独一小我来承担唐家的兴衰!”
就在起兵后的这几个月,各路诸侯仍在不竭招募兵马,现在驻扎在酸枣县的兵力已经超越十余万。
话音未落,屋子里走出一人,恰是古采英,她看着唐翔父子,俏脸如霜,明显是听到了他们的话,冷声斥道:“汝父子干的功德!若婉儿有个三长两短,姎先一剑杀了你父子!”
古采英:“姎不管这些,婉儿这几日抱病,不能受任何伤害!你只以这个来由回了他们便是!”
唐翔连连点头:“不成!不成!千万不成让文远得知,不然他一旦赶来,令关东诸侯得知真相,小妹失却帝后身份庇护,必定危矣。”
孔伷此人尚清谈高论,喜好辩论,没甚么眼色,唐翔却发觉到了几个诸侯见的争斗,不由暗自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