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中行奋武将军曹操暗自点头,这孔公绪不思讨伐董卓,从两百里外阳翟赶来,竟然只为此等无谓之事,实在是不知所谓。
张邈这话一出,兄弟张超拥戴,而曹操和袁绍的堂兄袁遗则皱了皱眉。
东郡太守乔瑁是故太尉乔玄族侄,曾为兖州刺史,甚得民气,而现任兖州刺史刘岱是故太尉刘宠之侄,与兄弟刘繇并称当世二龙,脾气暴躁,曾威胁韩馥起兵,更对附属于兖州的东郡有监察之权,是以常对桥瑁指手画脚,而桥瑁也是自视甚高之人,两人便起了龃龉,常相互驳斥。
再看酸枣县眼下兵士残虐、四周狼籍、百姓抽泣的景象,这些占有大义的诸侯的实际施径又和董卓有多大不同?(未完待续。)
就在起兵后的这几个月,各路诸侯仍在不竭招募兵马,现在驻扎在酸枣县的兵力已经超越十余万。
唐翔叹道:“为父此举不止是为了唐家,也是为了你小姑母好,便是对文远也有好处。他若还与你小姑母在一起,世人必定信赖他毒害弘农王的谎言,对他有百害而无一益,而你小姑母也会被世人指责。”
这时,曹操站起家来,振声辩驳道:“我等举义兵以诛暴动,已是名正言顺,现在大众已合,诸君何必迟迟犹疑!现在董卓河东不决,恰是进兵雒阳之良机,不然董卓安定河东以后,倚王室,据旧京,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现在董卓燃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惊,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我等合法西进,一战而天下定矣,实不必将一女子连累出去,行此画蛇添足之事!”
东路诸侯当中,张邈为党人“八厨”之一,名誉颇高,与袁绍交好,又为陈留太守,统管酸枣县,是为东道主,加上他与兄弟张超二人总兵力靠近三万,是诸侯中最大的一股权势之一,因此他坐在上首。
孔伷抚掌大笑:“如此甚好,吾已将帝后请来矣。”
唐翔点头道:“恰是如此!”
众诸侯不由面色微变,他们天然晓得孔伷口中的天子,不是当明天子刘协,而是他们起兵勤王的废帝弘农王,起码在明面上,他们只认废帝刘辩,听闻孔伷这么一说,他们立时明白过来唐翔的身份。
看到二人争论,东道主张邈不觉得然道:“谅张辽一个竖子能有何本事,本初兵败是他忽视粗心了。”他言语中对盟主袁绍颇是不觉得然。
古采英:“姎不管这些,婉儿这几日抱病,不能受任何伤害!你只以这个来由回了他们便是!”
面对儿子的诘责,唐翔仿佛一下子也老了很多:“为父也是为了唐家,文远助纣为虐,打败袁车骑,乃相称东豪杰讨伐董卓之事堕入僵局,而厥后文远必定还会与关东其他诸侯作战,如果诸侯再三败北,而他们又得知你小姑母嫁与文远,多数会迁怒我唐家,到时候唐家危矣。”
唐翔连连点头:“不成!不成!千万不成让文远得知,不然他一旦赶来,令关东诸侯得知真相,小妹失却帝后身份庇护,必定危矣。”
孔伷大声道:“唐太守乃帝后之兄,难道国舅?”
唐翔正要再劝说,唐固忙道:“就说小姑母抱病,这倒是个好体例。”
济北相鲍信看势头不对,仓猝插言道:“公绪带唐使君此来,便是要奉告此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