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是唐婉现在正在抱病,身材很衰弱,写血书无疑要大伤气血,古采英不由又气又怒,两步抢畴昔,将药碗放下,拿起唐婉要藏起来的纤纤素手,看到如同葱白的指尖犹在滴血,忙取了布要给她包扎,口中却嗔怒道:“婉儿,你为了张文远,莫非连命也不要了!”
酸枣县城中,一处宅院里,一袭宫装的古采英端着刚熬好的药推开门,一进入唐婉屋里,便灵敏的嗅到一股血味,她目光立时凌厉起来,一眼就看到大病未愈的唐婉坐在妆台前,正仓猝的清算着妆台上的一张白帛,而白帛上面鲜明有几行清秀的血字,鲜红欲滴。
“古姨,”唐婉听闻古采英筹算去砍孔伷,不由好笑道:“那不成的,酸枣有十万兵士,若伤了孔刺史,我们可就插翅难飞啦,万一让他们晓得不是妾身的血书,是要被天下人笑话的,夫君更是不能洗脱委曲了。”
……
唐婉嗯了一声,喝了药,忍不住又问道:“听大兄说,有两万兵马西去攻打成皋,也不知……”
郭图抚须道:“这却要看都尉那头猛虎了。”
张辽心中暗笑,他晓得郭图很怕虎牙,虎牙在附近就如同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利剑,令他不时不安,出此计一定没有调虎离山之意。这厮能言善辩,猛虎既去,张辽可不放心将他留在荥阳了。
古采英面色陡变,她不消想也晓得唐婉是在做甚么,恰是应关东诸侯之请,以血誊写就檄文,将董卓与董璜殛毙弘农王的暴行宣于天下,为张辽洗清弑帝恶名。
只因张辽向来奖惩清楚,每次大战只要有斩获,必定有夸奖,并且几近是每战必胜,因此将士乐意作战。
左慈黑着脸道:“婳儿已被贫道送到安然地点,你那从兄弟和一百亲卫被扣在颍川阳翟,阳翟有万数兵马,贫道一人难以救他们出来,不过他们的安危临时无虞。”
“莫要操心,酸枣这些乌合之众,畏畏缩缩能做甚么,去多少也是送命。”古采英哼道:“莫提你那兄长,若非他是你兄长,姎早就一剑劈了他。”(未完待续。)
张辽没有指责左慈,左慈不是他的部属,应他所请千里迢迢护送唐婉东行也是道义,并非甚么任务。
左慈的神采很丢脸,来到张辽面前,嘴巴动了动,说不出话来,只是长叹一声。只看张辽现在全军筹办开赴的状况,他便晓得张辽已经获得唐婉被困酸枣的动静。
“真是三岁道童崩倒道祖。”左慈恨声道:“贫道何曾吃过如此大亏,竟被你那貌似刚正的大舅兄给耍了,如果让贫道逮住他,定将他捉去给贫道做个道童,洗衣扫地,端水奉茶!”
“恰是。”郭图道:“只消让猛虎在酸枣四周一声吼怒,引发酸枣重视,而酸枣诸侯每日宴饮,恰是无事,若得虎踪,必放心动,都尉则暗令标兵在敌营大肆鼓吹,鼓励诸侯或敌将猎虎,引之入林谷,都尉更在林谷中设下埋伏,一网而擒,若得大将,可乱一营,若得诸侯,则可乱一军,而后都尉敏捷突袭酸枣,趁乱取胜……”
古采英见状更气,平时冰冷的她一旦发飙,话出奇的多:“便是要写血书,等病好了再写不成?姎本要去砍那孔伷老儿一剑,取他一碗血来写,何用你自残?”
“好!如此便有劳道长了。”张辽闻言不由大喜,他但是晓得左慈搞事的才气,不但为人机灵,并且技艺不凡,最是善于借物乱人五感,如果有他出马,敌营必乱!胜算大增!
“古姨。”唐婉唤了声,乖乖的伸脱手,任由古采英给她包扎,听闻古采英叱骂,也不说话,但惨白的小脸上却暴露果断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