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借,要费周折。”张辽环顾世人,沉声道:“便是向弘农各县乡百姓借住处,这场雨不知要下多久,必须为迁徙百姓安设好能遮风挡雨的住处,不然病者会越来越多,局面会越难节制。这一点,诸位久在县乡,熟谙处所,最好能策动乡里大师与百姓,施以援手,必定事半功倍。”
威慑有了,再给点长处,结果更佳。张辽也晓得,对于弘农本郡的官吏而言,他们更在乎的是本郡的百姓,对于雒阳的百姓实在没有太多的感同身受,被张辽逼迫办事心中不免有顺从。
“拯救啊……啊!”刘玄和撕心裂肺的大呼起来,被一个亲卫掌了一嘴,拖了出去,声音越来越远。
是以张辽哪会放过他?别说刘玄和?当此之时,便是刘玄德在此说出这话也不能放过他!
“四征者,”张辽沉声道:“征医师,征草药,征雨具,征姜菔,用以治病、避雨、驱寒。从谁家征的,都要记下,今后了偿。”
“还请张司马部下包涵,”渑池令见状忙劝道:“此是弘农郡东部督邮刘玄和……”
“张司马此言甚是。”渑池令和一众官吏都是连连点头。
张辽看众官吏进了状况,也不再赘言,沉声道:“此次寒雨,对迁徙百姓的风险,诸位都是办事的,想必都很清楚,本司马便未几说了。你们久在县乡,春秋又长,做事经历丰富,本司马不如你们,也不越俎代庖,本司马只奉告你们要做甚么,至于如何做,你们本身去干!”
世人却不晓得,张辽派出的亲卫实际上也是到处乱找,而这督邮刘玄和传闻一个司马竟然敢在弘农郡大动兵戈,大为不满,主动来找费事,不想落个如此了局。
这刘玄和也是不利,这几日没来,没看到这相府司马的凌厉手腕,现在也不知是被从那里拎出来,又在这相府司马面前摆督邮的架子,难道找死!
渑池令眼睛一亮,不由赞道:“张司马此法妙哉,我等不如,实在忸捏。”
“不知何谓四保四征一设一借?”渑池令仓猝开口问道。
张辽没有多说,而是持续道:“一设者,设医庐,将抱病之人集合诊治,便可加快诊治,又可制止疾病分散。”
“这……”一众大小官吏一下子皱起了眉头,渑池令忍不住道:“张司马,这般气候,持续光阴难以料定,数十万百姓在外,更非论粮米数量,底子没法估计,我等无从动手哪……”
“竖子!你该死!”刘玄和一听还要抄家,顿时如杀猪般惨叫起来。
固然张辽刚才的夸奖令他们心生舒畅,但要救护如此多迁徙百姓,他们也是头一遭,大多都不知从何动手。
“四保者,保人、保粮、保书、保财。”张辽声音铿锵有力:“要有轻重缓急,先保人,次之保粮,再次之保册本,最后是财物,其他先一概不睬会!”
张辽听了刘玄和大呼,心中很对劲,脸上倒是一副毫无神采的模样,冷哼道:“如此不知恤民、尸位素餐之徒,还敢冒充汉室宗亲,真是罪无可赦!来人,再去抄了他的家,抄来的家本钱司马一文不取,全数用来嘉奖办事得力的官员!”
现在这督邮刘玄和职位尚在渑池令之上,但独一监察,而不卖力实事,这类位高而不干实事的,难道恰是杀鸡儆猴的极品,既能威慑众官吏,又不影响办事,的确就是打盹之时送来一个舒畅的枕头。
一个位高权重的督邮说办就办,思及白日里司隶校尉之事,屋子里的十多个渑池官吏哪还敢有半点怠慢,一个个困意全无,都打起了精力,唯恐落到这个张暴虎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