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眼睛一亮,看了看前面的张郃:“此人果如先生所说?真有大才?”
高干奉袁绍之命驱逐粮草后,见韩馥所粮草竟然不敷三分之一,天然对韩馥大是不满,不过他此行还要奥妙任务,却也过于苛责运粮的将领。
文士抚须道:“袁车骑咸有威容、着名当世,当能佩服此人。”
轱轳!轱轳!
说罢又看了前面的张郃一眼,游移道:“却不知这张郃是不是愚忠之徒,如果此时招揽,会否泄漏了吾母舅的大计?”
此时,在间隔贡献里一里多外的北边大道上,一支如同长龙普通的步队缓缓向南而行。
这时,前面开路的张郃俄然折回,向文士抱拳道:“郭先生,前面道旁两侧皆是竹林,必要防备有贼寇出没。”
与此同时,张郃却反应极快,迅命令:“泊车马,结阵迎敌!”
近千辆拉着粮草的牛车马车仓猝停了下来,一众民夫惊骇的躲进车后,而七八百兵士则迅结阵,构成前中后三个战团,将粮草围在中间。
袁绍与王匡在河内有两万兵马,此主要求韩馥运粮三万石,供雄师一月之用,但韩馥扣扣减减,也只给了不敷万石。
不过他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便大笑着从竹林中穿出:“哈哈,打劫!”
文士还没有答话,高干便哈哈笑道:“张司马多虑了,现在我关东诸侯两万兵马屯驻河内,兵锋盛不成挡,河内贼张白骑也退避白骑坞内,何况此地间隔大营不过二十里,焉敢有贼寇在此劫夺?张司马过于谨慎了。”
步队中间有一辆两驾马车,车中坐着一个文士,约莫三十四岁,头戴高冠,面庞白净,很有儒雅之气,只是那双眼睛一睁,偶尔眸子转动之间暴露的精光,透着几分核阅和思考,又显出此人并非甚么温良竭诚之人。
郭图摇点头,道:“元才且放心,吾岂会看错,观其行而知其人,张郃用兵巧变,可知其为人亦知通达权变,韩文节与袁车骑比拟,如同寒鸦之比鸾凤,张郃又夙来喜好交友儒士,岂能不识明主?”
车队一起南下,行到一段,道旁两侧是大片的竹林,郁郁葱葱,长达两三里,在这到处树木光秃的正月天里显得非常奇特。
高干一愣,随即不由抱拳佩服的道:“郭先生公然是沉思熟虑,小侄远远不如。”
看着马车上闭目端坐的中年文士,高干在顿时抱拳道:“郭先生,一起困顿,实在辛苦了,不过这里间隔县城也不过十五里,不如让张郃自运粮草到河阳大营,而我陪先生到温县拜见母舅,如何?吾母舅久盼望先生,必定早已设席以待先生。”
高干一怔,一下子神采涨红,他刚说没贼寇,贼寇就冒出来了,这但是**裸的打脸啊!并且大营二十里内就有贼寇呈现,连母舅袁绍的面子也落了,恐怕会在郭先生和张郃眼里落个治军有力的印象。
与此同时,劫道的贼寇也暴露了真脸孔,前后各涌出两三百人,堵住了门路两端,而中间两侧竹林中也呈现了很多人,踩得竹叶沙沙,也不晓得有多少,最关头的是这些人满是弓箭手,一支支羽箭对准了高干、张郃,另有马车上的文士。!
“这……”马车上的文士展开紧眯的眼睛,谨慎看了一眼四周押运粮草的兵士和民夫,低声道:“吾亦盼望见袁车骑久矣,只是现在韩文节对袁车骑颇是顾忌,此行恐有耳目,事尤未济,还是谨慎些好。待张郃粮草运到,汝以检点粮草为由留他在军中,吾自趁夜去拜见袁车骑,再谋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