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胡轸用力挥着马鞭,大感称心:“尔等并州人,当初跟着丁原与相国作对,幸亏吕布见机快,投奔了相国,相国不念前嫌收留尔等,不过是丧家之犬,也敢与我凉州豪杰争锋!”
“樊稠,尔何时也如此目无本将了?莫非尔也要与这些并州人一道反叛乎?”胡轸森冷的看了樊稠一眼,朝身边几个亲卫喝道:“将他绑起来!”
高顺沉声道:“不成妄动,先迟延时候,等张都尉返来。”
“胡中郎不成!”樊稠见状大声道:“高司马是受命行事,岂有谋反之意!”
他此话一说,一众并州兵对胡轸无不瞋目而视,高顺抱拳沉声道:“胡中郎此言过分,我等将士分离杀贼,浴血疆场,何来勾搭之说,大营惨状,历历在目,胡中郎岂能视而不见?”
“司马,脱手吧!”其他几个军侯屯长也是义愤填膺,看着围上来的羌胡兵,毫无惧色。
“将这个妄自负大的凉州人押下去!”胡轸冷喝一声,不再理睬樊稠,转头看向高顺,森然道:“本将再问一句,退不退开?或是这些俘虏死,或是尔等死!”
高顺面无惧色的道:“某受命看管俘虏,不得军令,不能退开。”
哐啷!胡轸长剑落地,那军侯的性命保住了,高顺的手却鲜血淋淋,被剑锋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儿。
公然,高顺一提到董卓,胡轸狰狞的神情一僵,脸上暴露惧意,他即使放肆,但却与其他凉州将领一样,极其害怕董卓,特别是想到昨日兵败后董卓的暴怒,更是胆怯。
“啊!”胡轸看高顺面色安静,不由更怒,咬牙抡起马鞭猖獗抽打起来。
“来人!将高顺绑起来,解了铠甲,代部下受罚!”胡轸大吼一声。
“好!很好!”胡轸阴冷的道:“如此庇护俘虏,看来你们并州人公然与关东贼兵暗中勾搭,包藏祸心,昨晚一战定有蹊跷!”
高顺的脸上已经是鲜血淋淋,胸膛处也是血浸重衣,他始终一声没哼,而部下那五百并州兵却已急的直落泪。
究竟上,高顺心中也是肝火熊熊,但他要顾及部下五百并州儿郎,却不得不忍,这五百并州儿郎是吕布交给他的,死在疆场上也罢,但如果死在这里,他又如何向吕布交代!
高顺见状,沉喝一声:“不成妄动!这是军令!”
胡轸又号令部下羌胡兵从不远处的俘虏营捉过百十多个俘虏,当着高顺的面,一声令下,就是二十多个俘虏直接被砍了头,一地鲜血狂喷,吓得余下的俘虏面色惨白,浑身颤栗。
“胡轸!敢尔!”胡轸话音未落,俄然一个吼声传来,如雷霆震耳。
五百并州兵立时寂静下来,不再抵挡,但一个个握紧拳头,看着胡轸双目喷火,牙齿都被咬出了血,只恨不得将胡轸碎尸万段。
他手中马鞭却没有停下,啪!啪!啪!
“我并州儿郎岂有弱者!”这时,高顺身边一个军侯却不忿胡轸的鄙弃,大呼:“不比你六千凉州兵大败而回!”
不过胡轸向来睚眦必报,又架空并州兵,此次让高顺折了面子,让他这么放太高顺等人,却也绝无能够!
胡轸长剑落地,不由大惊,顾不得捡返来,仓猝后退两步,看着面色冷肃的高顺和一干并州兵,恼羞成怒的厉声喝道:“来人,将这帮反叛的并州人全数抓起来!谁敢抵挡,格杀勿论!”
“将这些并州人全数解了兵器,与那些俘虏一道关押起来,等待相国发落!”胡轸一声冷哼,改了号令。
危急之时,高顺俄然想起张辽临走时的一句叮咛,当即沉声道:“胡中郎,我等亲随相国前来小平津作战,如果生了不测,恐胡中郎也难以向相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