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见过表姐。”
呀!唐月轻呼一声,慌乱的将玉足收回,穿上丝履,责怪地瞪了刘协一眼,方才回声说道:“奴家在这里。”
刘协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话锋一转:“再者,皇姑姑自宫中长大,也是晓得,这皇宫就比如那养鸟的笼子,表姐活泼开畅,尚且年幼,皇姑姑你就真的舍得吗?”
刘协思考半晌,方才说道:“皇姑姑是皇家之人,自当晓得皇位之争的险恶与残暴,现在父皇整日昏倒,却尚未建立太子之位。大皇子有皇后和大将军何进,并且他还是嫡宗子,朝中重臣多偏向于他。协儿虽有皇奶奶大力支撑,但若与之相争,此中之险,自是难以言表。表姐此时进宫,倘若协儿落败,对表姐或是伏家可谓是没顶之灾。”
“二皇子。”夏儿羞红的低垂下了头。
“唐姐姐。”伏寿娇羞的一顿脚,回身向着殿外跑去。
“好了,mm你还是先见过二皇子吧。”唐月笑着一指刘协。
唐月闻听此言,顿时泪如雨下,低声抽泣道:“二皇子如此轻贱奴家,奴家另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哎呀,疼死我了。”
“太后说得是,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真是叫个班配。”阳安长公主刘华也非常欢畅地点着头。
“如何?你这坛子醋也打翻了吗?”刘协打趣道。
刘协趁着唐陈氏低头时,冲着唐月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笑着说道:“快快免礼平身。”
“夏儿取活血药酒来。”刘协悄悄地将唐月放下,蹲下身子托起她那只扭伤的脚。
“哼,登徒子。”唐月仓猝低下微红的俏脸。
刘协微微一笑:“谢皇姑姑嘉奖。”
“好孙儿,快过来见过你皇姑姑。”董太后满面含笑的向着刘协招招手。
“协儿拜见皇姑姑。”刘协借机打量了一下阳安长公主刘华,雍容华贵,持严峻雅,奉侍豪华而无俗气,一等一的御姐也。
“二皇子快快免礼。”阳安长公主刘华伸臂虚搀,看到刘协的面貌后,甚是对劲地笑道,“二皇子果然是人中龙凤,宋玉活着也莫过如此也。”
刘协苦笑道:“大将军何进掌控朝野多年,岂是易于之辈?而骠骑将军从未领军上过疆场,那蹇硕亦不过一小黄门而,又如何是何进的敌手?只怕是落个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局面,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阳安长公主刘华看着稚嫩而又故作大人状的刘协,忍不住笑道:“二皇子莫非欺本宫一妇道人家甚么都不懂?现在,皇太后号令骠骑将军董重和蹇硕但是掌控了洛阳的军队,要拥戴你即位可谓是易如反掌,莫非如许,你还没有信心?”
“姐姐的话中带着酸味哦。”刘协凑到唐月的近前低声地调笑道。
阳安长公主刘华伸手一拦,正色道:“婚期能够推后,但是名分却必须定下。”
阳安长公主刘华紧紧地盯着刘协,久久才感喟一声:“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见地,面对天子之位又是如此的安然、沉着。世人皆恋慕皇家职位尊崇,号令天下,可又有几人晓得皇家的无法、无情与孤苦?也罢,就依你先将你与寿儿的婚期推后。”
“臣妾唐陈氏,携女儿唐月拜见二皇子。”唐月陪着母亲一起拜见刘协。
“孙儿协拜见皇奶奶。”
唐月看到取药返来的夏儿,面露惶恐,低声要求道:“二皇子方才之戏言,切勿再向别人提及,奴家已许于大皇子,此戏言如果传播出去,于二皇子与奴家都是灾害。”
啊,女童惊叫一声,看向刘协,然后羞赧的微施一礼:“伏寿见过皇子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