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却正中了卡祁下怀。
如此庞大的引诱,没有人不心动。
吕布被困重围,狼骑营内心亦是焦急,男人们二话不说,催马就往前冲,想要救吕布脱困。
身后狼骑营亦是英勇无惧,两翼向后伸开,呈锥形战阵,手中甲刀左劈右砍,当血水溅射到他们脸上时,那种戾气得以发作的爽感,更是令他们几欲癫狂。
鲜卑一众骑卒见吕布伤成如许,心中窃喜,道了声机遇来了。
对冲而过,吕布轻扯马缰,胯下赤菟打了个响鼻,将额顶鬃毛上的水珠甩去,转过身子,再度对准一样调转马头的鲜卑骑卒。
吕布眸中愈发霜寒,手中画戟迅猛刚毅,劈面而来的骑卒大多都是在比武刹时,被劈、刺中各处关键,栽上马背。
赤菟马快,待吕布回过甚时,那奔腾不息的千人骑卒刚好挡住了他的视野,他看不见狼骑营的身影,只能遥遥瞥见那一杆鲜红的吕字大旗。
说罢,便不再去看狼骑营的窘况,用心将目光投向吕布这边。
坐以待毙不是吕布的气势,与其等鲜卑人将战圈渐渐收拢,不如先行冲破,杀出一条血路。
吕布往哪儿冲,核心的骑卒就重点声援那里,几番近间隔的厮杀下来,在支出以几十名骑卒的性命为代价后,愣是没让吕布突围胜利。
牛佘野上的厮杀仍在持续,越来越多的汉军士卒倒下以后,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说时迟当时快,就在此时,异变崛起。
鲜卑人恶相毕露,吕布将画戟往地上一插,染满血水的右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给神俊的脸庞留下了五道斜长的血手指印。
两人摆布包抄,欲想从中夹攻吕布。
他只好偏过甚去,方才阿谁与他会面的青年汉将已经冲得远了,昏黄的背影也垂垂恍惚。
卡祁有言在先,不管是获得吕布的头颅、身子还是四肢,皆可升任将军,并且赏钱三万。
整整一万骑,二十倍的兵力差异,对于狼骑营已经充足。
吕布内心明白,鲜卑人耗得起,汉军却耗不起,他必须得尽快的去处理掉步度根才行。
率先冲到吕布面前的中年骑汉哈哈大笑,满脸的对劲之色,他涓滴不顾身后骑卒们的追逐,手中战刀朝着吕布脖颈猛地斩下,口中大喝:“这颗人头,我忽昱乞就先收下了!”
前后两边的鲜卑精骑同时出动夹攻,一心只顾往前救济吕布的狼骑营,在鲜卑人前后猛击之下,伤亡垂垂开端扩大起来。
鲜卑人见吕布想要突围,立马围而杀之。
杀进人群的吕布赤瞳血目,好似一条翻飞的蛟龙,寒芒闪掠之处,皆是血肉横飞,手中画戟就是他最为锋利的爪。
不可,不能再如许耗下去了。
双腿轻夹马腹,在赤菟起步的刹时,吕布反手抓起画戟,猛冲劈面而来的鲜卑精骑。
这类进犯体例,屡试不爽。
前前后后垒成数十层的鲜卑骑卒,竟被吕布生生给凿了个对穿。
吕布仓猝勒转马头,筹办回救。
单打独斗我们不是你的敌手,可现在你负有重伤,身边又没个帮手……
在距吕布仅剩四五丈间隔时,冲在最火线的两名骑卒对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已然是默契实足。
反观现在吕布,他正趴于马背,重重喘着粗气,手中画戟几近抓握不稳,与方才阿谁刚猛厮杀的悍将比拟,完整判若两人。
可鲜卑人一定会如他所愿,一道道雄魁的身影顷刻间涌了上来,封住吕布的四门八角,将其困死在中间。
一支千人骑军从正右方急冲过来,在统统人都没有推测的环境下,横插一脚,如似一把利剑,将吕布和身后的狼骑营完整斩作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