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争了。”吕布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心中感觉有些乏力,朝世人摆了摆手,“都先下去吧,让我一小我悄悄。”
张懿仿佛格外的精力抖擞,连带行军速率也远超常日。
从议事的帐内出来,诸将各自回营,忙活呼应的事件去了。
“你!”魏木生瞪眼曹性,明显已是气极,若非吕布在场,他必定早已上去跟曹性干起架来。
背后的胡车儿伸长脖子偷偷瞥了一眼,那竹条上的笔迹狂草,他竟一字也认不出来。
“再者,张懿的那些手腕,皆是使在公开里,我们并无实据指证,就算杀死了张懿,将军恐怕也要担上一个弑上的罪名,遭人诟病痛骂。”魏木生见吕布堕入沉思,又接着说道:“倘事若不成,反而会让张懿抓了把柄,就算到时候老将军肯护你,张懿和那位监军御史,会放过将军吗?”
“这倒是有点儿意义。”戏策暴露个饶有兴趣的笑容,心中一边策画起来:张懿敢玩这么大,要么是精力变态,要么就是稳操胜券。
唯独吕布无事可做,内心有些空荡荡的,他也说不出来为甚么会有这类感受。
“哦?张刺史竟然要亲身上阵?”听完吕布的论述,戏策的神采古怪,明显这也出乎了他的预感。
左一个怕死,右一个怕死,这把魏木生心底的火气给激起来了,他抱拳朝吕布请令道:“将军若执意要杀张懿,我魏木生愿赴此行,免遭别人说我贪生胆小!”
不过我们的张刺史看起来,并不像是得了精力变态的人,反倒是有几分意气风发。
雄师在第二天开赴。
合法吕布筹办点头之时,魏木生翻开腿甲,跪于空中,抱拳恳请道:“将军,三思啊!”
不让吕布随行,这无异是自断臂膀,他们可都希冀着吕布去独挑大梁。
吕布对此只好无法的耸了耸肩,当时全部帐内的将军都持反对定见,可那张懿仿佛是吃下秤砣铁了心,谁同他说都不好使。
世人听罢,又是大惊。
至于方才所会商的事情,就算吕布没有特地叮咛,他们也不会向别人透露半字。
吕布将手胳膊架在案桌,十指合拢,眼眸的下睑处微微上缩。
曹性等人目光灼灼,等候着吕布的定见,眼中包含有大干一场的火急架式。
“头儿,别听魏木生这小子的,他就是怕死!”曹性撇了撇嘴,满不在乎的说着。
“我去!”侯成按下想要抬手的曹性,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此次北征的士卒本就人数未几,若再折损些,想赢鲜卑人,就更难了。
吕布微怔了一下,看向这个他尤其倚重的青年。不待他开口,曹性便指着魏木生骂了起来:“魏木生,你要怕死,滚蛋便是,老子就当盲眼错看了你。”
在场的没有外人,都是跟着他刀里来火里去的存亡弟兄,再加上门口又有陈卫扼守,大可不必担忧此事会泄漏风声。
张懿是文士出身,不懂领兵兵戈,这在将军们之间,已经算不得甚么奥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