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哀嚎,丧亲之痛,锥心砭骨。
别看这藤条金饰,抽在人身上,虽不会伤筋骨,但会让你疼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有人猜是金饼,有人猜是御寒的衣物,也有人猜是粮食……
“将军,我家那婆娘跟了我十几年……”
刹时间,吕布喜出望外,他冲到高顺面前,跳上马背,扶起高顺,脸上尽是欣喜的神采,“高顺,竟然是你,哈哈哈,竟然是你!”
老翁望着面前高大矗立的青年将军,褶皱的老脸上是道不尽的酸楚痛苦,“将军活命之恩,我等无觉得报,唯有给将军叩首,方能心安。”
狼骑营还未至百步,那边的黑甲士便齐齐跪了一地。
“孝子无知,竟敢操甲戈以对将军,请将军惩罚。”白叟声如洪钟,双手供着一根青韧的藤条。
吕布定睛一看,火线的将领不是高顺,又是何人!
吕布豪气干云大喝一声,看向四方将士,“鲜卑贼人烹食我汉人之肉,我明日便也与他奉上一份大礼。”
吕布眉心微沉,有些迷惑儿,但不管人多人少,堤防着点,总归没错。
直到包裹里一颗圆轱轳似得东西滚落而出。
身处最火线的严肃男人将面前的战甲衣摆一掀,双膝跪在地上,激慨昂扬道:“陷阵营高顺,拜见主公!”
身后汉民见了,皆学着老翁将手伏在空中,重重的将额头叩于手背。
“孩童被蒸煮分而食,女人被他们拽着头发,肆意欺侮和虐杀,冻死者不计其数,做成肉粮……”魏木生闭上眼睛,他曾亲目睹到过那幅惨痛非常的天国气象。
此话一出,全部场面俄然间就沉寂了下来。
世人伸长脖子一看,曹性等人倒没感觉甚么,而河内的很多将士,神采在顷刻间惨白一片,五脏六腑以内,如同翻江倒海。
藤条足有拇指粗细,也不知白叟是从那里取来的这么一件宝贝。
这类庞大的哀痛,又岂是一两句‘死者已矣,节哀顺变’就能安抚得了?
“拜见主公。”身后的陷阵营随之齐声大喊。
世人闻言,皆是畅怀大笑。
高顺将手一招,陷阵营士卒走了过来,将背上的包裹放到中心位置,渐渐翻开。
领着狼骑营往东急奔,公然在四里外,撞见了那支行进的步队。
吕布从速再次扶起白叟,朝着膜拜的汉民说道:“大师都起来吧,此乃我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木生,你帮我照看住这些汉民,别让他们跑去送命。”
老翁在吕布的扶住下,渐渐站起家来。他曾见过些将甲士物,皆是声色犬马之流,一个个趾高气扬傲慢实足,恨不得将脑袋仰到天上。
声音喧闹得令人头疼,吕布比了个温馨的手势,侧头问道:“木生,如何回事?”
颠末前次的事件以后,吕布不得不谨慎了很多。
还未交兵,吕布便有了一种激烈的预感,他们将会是狼骑营的一支劲敌。
此话一出,不止是吕布,连戏策等人也都怔了好久,仿佛听到了不成思议的事情普通。
方才陈卫前来禀报,有一支全部武装的汉军,正往这边开来。
吕布慎重的叮咛完魏木生,然后朝陈卫说道:“调集狼骑营的弟兄,跟我走。”
“这帮天杀的牲口啊!”
魏木生往前走上两步,朝着那些个寻人的男人躬了一身,“除了在场的这些百姓,其他人,皆殁了。”
“鲜卑人欲从阴山偷渡云中,某尽斩其头,以献主公。”高顺说得铿锵有力,令在场之人无不为之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