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延逃了,吕布也懒得去追,他走到方天画戟的位置处,将画戟拿起,遥指着城墙之上的卡祁等人,嗤夷道:“汝等不是自称天狼的后嗣吗?如何,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在命令为其擂鼓助势的同时,卡祁的目光还是落在看似闲散的吕布身上,他身子往前靠了靠,嘴角微微勾起:“吕布,就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气力吧。”
吕布单独一人立在阵前,身后的狼骑营与他隔了许远。见到鲜卑人终究出城迎战,吕布不但不慌,神采反而轻松了很多,微趴着身子,伸手梳弄着赤菟和婉的鬃毛,表示它不必狂躁。
听到吕布的叫阵,那些曾经从长谷惶恐逃回城内的鲜卑士卒一个个面如土色,只要切身经历过那场战役的人,才会明白,在城下搦战的青年是如何的一头怪物。
雁门关一战,吕布殛毙成魔,斩杀胡将无数,以一己之力破开六千铁骑的围歼,还差点击杀掉了他们的大王步度根。
吐谷鼐双手按住鲜血汨汨的脖颈,望向一脸平平的吕布显得尤其不甘,如果本身用的是长一点的兵器,那该多好。
城楼上观战的鲜卑将领们见到这一幕尽皆哗然,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吕布,这家伙,竟然将兵器给扔了!
感遭到仆人披收回的激烈战意,赤菟粗健的蹄子抬起往空中一跺,踩踏之处的沙尘轰然炸开,飞扑四周。
而方才那些还阵容昂扬的鲜卑将领们,现在却立在原地沉默不语,明显是打起了退堂鼓。
身边的将领们相互对视几眼,一个一个的丢下卡祁,跟着鸠摩延往下城的石梯处走去。
见城上的将领们已经完整倒向本身这一方,鸠摩延心中不免有些飘飘然,想着如果能够斩下那汉将头颅,必然能够在统统人面前抖擞威风,大涨自个儿在军中的威势。一想到此处,鸠摩延心花怒放,将手一挥,“大伙儿,我们走!”
城楼上的将领们顿时群情纷繁,表示吕布纯粹是因为兵器太长的启事,才得以幸运得胜。
反倒是作为主将的卡祁神采安静,仿佛并未闻声吕布的挑衅,满脸笑意的朝着吕布说道:“吕将军,现在汉王室式微,大汉王朝已不复昔日,将军何不投我鲜卑,繁华权势唾手可得。”
一群痴人!
死战!死战!死战!
卡祁在心中谩骂一声,脸上却将愤怒掩蔽得滴水不漏,朝着弃他而去的诸将说道:“你们要去送命,我不拦你们,但我作为主将,有需求奉告你们城下这个汉将的名字——吕布。”
有人来了,守在门口的李黑、陈卫二人竟然没有半点声响,这两人技艺上佳,足以排进狼骑营前十。既然二人没有动静,那么就只要两种能够。其一,来的人同吕布干系密切;其二,就是他两已经被人给干掉了。
吕布的这一番行动深深刺激到了鸠摩延,他见吕布竟然如此轻视本身,心头火气是蹭蹭上窜,遥指着吕布朝身后将士说道:“有哪位懦夫愿替本将军取了这汉将头颅?”
城头上,鼓声大振。
话音刚落,身后的骑军当中冲出一人,手握长戈,朝着吕布奔驰而去。
只要卡祁阴沉着眉头,方才他捕获到了吕布脱手时的一丝细节,从拔戟到脱手,以及对间隔和机会的掌控,可谓完美。
感遭到主帅破釜沉舟般的决然,方才那些因吕布震慑而委靡的鲜卑士卒纷繁大吼,低靡的士气刹时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