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常家主走后,褚原问褚家主:“县尊的赋税从南阳走水路运来,到若县下船,故而在若县有一个大堆栈,并且戍守周到,这些父亲都已经查清楚了,父亲为何不奉告常家主?”
“但是五个月今后,徒弟就没钱了,到时如何剿匪,再去乞贷?”
“王安已经完工了。”郡丞将一张舆图呈给毋将隆:“这是王安兴建水利的打算图。”毋将隆细心看了一遍,问郡丞道:“你在南郡为官多年,当阳的这个打算可行吗?”
王安在内心策画了一下,感觉够了。孔洵却有些担忧:“徒弟到当阳来是要停歇匪患的,现在却把赋税投入到开挖水沟,河道整治中,剿匪之事却涓滴没有动静,不免有人弹劾徒弟舍本逐末。”
郡丞道:“不是跟明府要钱要粮的。王安要求把来岁的赋税留在当阳,不上缴太守府。”
“父亲,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应对?”
“当阳县的盐都是褚家运营,不准任何人插手。”孔洵答道,“我查阅了积年的檀卷,褚家的一个管事几年前曾经到县衙报过案,说是被盗匪抢了几车盐,厥后这个管事却不测身亡,其家眷曾到官府报案,成果不了了之。”
王安从工地回到县衙,当即把孔洵找来,问道:“本官现在另有多少钱?”听到王安自称本官,孔洵晓得这是要谈公事,因而一本端庄的回到:“县尊向孔家借了总计一千缗的赋税,到现在已经花了一百缗。”
“不消,王家小子要费钱的处所那么多,为父要看看他能撑到几时。”褚家主站起来道,“为父要到河边逛逛,看看堤坝拆完了没有。”
“不要赋税?”毋将隆这才接过奏章浏览了一遍:“王安要在当阳兴建水利?此事当真?”
跟着河道整治的完工,王安也担忧钱不敷用。虽说征发民夫给的钱少,但一日两餐所需的粮食却不能少,采购粮食也需求大笔的钱,再加上现在进入腊月,恰是粮价最高的时候,更是要多花很多钱。
“如果我现在出兵剿匪,不管胜负都会丢官离职。胜了,他们会弹劾我杀良冒功;败了,他们会说我贪功冒进。我不脱手,他们顶多弹劾我不思进取,孤负皇恩,要我从速脱手,到时候我上书自辩,把现在所做的事情禀告大丞相府,他们也就无话可说。”
王安一听放心了很多:“剩下的九百缗能够保持多长时候?”
“这些不是本官统领之事,至于王家小子和当阳豪族谁胜谁败,跟本官关联不大。”毋将隆道,“既然如此,本官允其所请,来岁当阳赋税不消递缴江陵。”归正也收不到钱,不如卖小我情给王家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