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笑了一笑道:“本朝一统天下以后,稷嗣君叔孙通上书说太祖高天子乃《春秋》中刘康公之苗裔,不知刘康公泉下有知是何神采,会不会跳出来道,汝也配姓刘?”说完哈哈大笑。秦家主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劈面,面无神采的坐着,内心却悄悄心惊,这类大不敬的话也敢讲。
杜邑把两张舆图摊在地上,细心比对,发明绿林山与若县的中间线,间隔县城大抵十里摆布,过了一会才道:“绿林山的节制范围越来越大,在过几年只怕若县就剩下一座县城了。”
王安笑完今后,把之前的舆图拿出来递给秦家主。秦家主看了看,问道:“这是何意?”
“这是二十多年前你们和绿林山商定的中间线,”王安在舆图上划了一下,然后在若县这个位置点了点,“现在这条线间隔若县县城不到十里了。”
杜邑走后,秦家主叮咛人把酒菜撤下,摆上几样点心,等酒保退下后,秦家主道:“当阳长与杜掌柜都来自长安,杜掌柜到若县与当阳长上任当阳,间隔不远,此中可有蹊跷?”
“此次买卖庞大,不知当阳长的钱从而来呢?”
“大师心知肚明,秦家主就别装胡涂了,”王安不肯在华侈时候,“《史记》有云,以地事秦,譬由抛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现在若县的所作所为恰是养虎为患,更令若县豪族担忧的是你们不但养虎为患,还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上,任人拿捏。”
王安在纸上敲了两下:“钱的事不劳秦家主操心,秦家主如果情愿做这其中正,就在上面具名按指模便可。”
王安一口否定:“不知秦家主从何获得动静的,商贾大多是有利不起早的。他们是看在我家大人的面子上才借给本官赋税。前些光阴,本官丧失了一大笔财物,这可都是两家借给本官的,本官都不知如何向两家交代,怎敢再向他们开口。”
“杜掌柜奉告本官,是秦家主保举杜掌柜出来与绿林山买卖,不知秦家主是出于何意,农夫有句鄙谚,肥水不落外人田,何况是几千缗的买卖?再加上绿林豪杰方才抢了蓝口聚,这批货色很能够就是贼赃,只要一转手,赢利更多。”
“这批货色的来源本官就不究查了,本官没有保住自家的财物,被人抢去就算费钱买个经验吧,只是此次买卖本官不但愿节外生枝,不知秦家主可否做保?”
“郎君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