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内百官都是聪明人,谁会不明白董卓的意义,是故闻言后,尽皆哑然,较着的稀有人蠢蠢欲动,但却没有跨出那一步的勇气。
连姬溪都觉得,颠末刚才这么一闹,应当不会有人站出来找死了,可恰好,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其人五十多岁,面庞清癯,须发尽皆灰白,眼睛浑浊,精力也不甚好,看起来要么是疾病缠身,要么是劳累太过。
对此,姬溪嘲笑以对,董卓大怒喝曰:“大胆,来人,与我拿下。”
邓泰脱口而出:“天子尚小……”
这话较着是在骂姬溪不过是犬狼之辈,只懂趋力附势,实则没甚么本领。可姬溪听了结不如何活力,只是在心中嘲笑此人的笨拙。在如许的景况下,你劈面和董卓顶撞,不是笨拙又是甚么呢?
姬溪亦骂:“汝口中的贼人,救陛下于危难,解百官之困苦,外御反贼,内防奸滑,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吾所知的廉耻,当抛头颅,洒热血,交战疆场,马革裹尸,而非汝之空口白牙,扰乱纲常,霍乱民气,蒙蔽天子,身无点滴之功,却妄以残朽之躯,搏千世隽誉,此等气度,吾不齿也,此等行动,吾深恶也,吾耻于与汝同堂。”
姬溪笑曰:“吾乃陛下亲封中郎将,汝一议郎,安敢疏忽于我?”
其人说:“臣王允,略有肤见,不知当不当说?”
果不其然,董卓大怒曰:“我儿姬溪虽起于微末,然先是关山杀贼,后又纵横南阳,击袁术,退孙坚,如此豪杰,当世几人能及?你邓泰不过戋戋一议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给我儿提鞋都不配,安敢妄论天下英豪?”
因而,姬溪不等董卓答复,便扬首出列说:“贩子恶妻,尚知道理,公妄读千卷之术,焉何不知事理?”
在合座诸公的颤抖中,邓泰被死狗般的拖了下去。
邓泰骂曰:“汝勿要信口雌黄,汝之官职从何而来,世人自有公论。”
邓泰大急,复骂:“汝认贼作父,不知廉耻,安敢妄论全百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