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二婶的话再次被王氏打断:“没甚么但是,你给我滚归去,好好地在这住上十天半个月的,逛逛汴都城,也就好归去了。等归去时,我再备份礼,今后要敢借了我们的名头横行乡里,我晓得了,从汴都城返来,把你腿给打断。”
“但是甚么但是?有本领的女人,谁会只盯着女人打?你当我是那种只晓得拈酸妒忌,晓不得情面油滑,对着男人就各种贤惠,对着妾室就恨不得咬下她们几块肉的谨慎眼女人?”
丫环们齐声应是,又上前去拉胡二婶,胡二婶打的正兴,又一膀子把丫环们给推开。胡澄瞧见女儿,眼睛一亮,仓猝道:“二娘子,你快些去把你婶娘给拉开。”
胡二婶那里肯听,手里已经扯下刘姬的半边袖子来,胡二婶瞧了眼那料子,神采当即就变了,王氏穿的衣衫料子,可没这么好。
丫环们乱做一团,又去请王氏的,又想上前帮手拉扯的,但是这些娇滴滴的人,哪是胡二婶的敌手。何况胡二婶面色狰狞,这些丫环们自进了侯府,少见如许的人,顿时也惊骇不起。有几个胆量小的,竟然哭了出来。
胡二婶本来就是村落恶妻,现在又打的上火,别说胡澄说话了,就算是她丈夫来了,她也听不出来。百忙当中只回的一句:“大哥,就是你惯的,大嫂不肯教妾,我这个做二婶子的,少不得代她教一教。”
胡二婶的神采顿时变了:“大嫂,你怎能打我?我可都是为你好。”
胡二婶本来还防备着刘姬还手,谁知刘姬除了抬胳膊挡一下以外,再没别的行动。如许的人不给她点色彩瞧瞧,她如何晓得桃花为何开的如许红?
王氏的脸一沉,胡二婶就吓得忍不住去摸本身的腿,还想留在这里,可见王氏神采不善,也只要拜别。
就这么两个不顶用的,打了几下就哀哀叫痛,也没见她们有还手之力的人,王氏竟然被她们压在底下,的确是不成理喻。王氏这个怂货。胡二婶又在内心骂了几句,这才又开口道:“得,你们也别这么委曲了,不晓得的还不晓得谁欺负你们呢。我不过是为大嫂出头,从今今后,刘氏,你不准再管家,把这管家之权交给大嫂。至于二娘子,你一个妾出的孽种,许你好好过日子你就该笑了,哪还能摆出做姊姊的模样,得去给你的弟弟报歉。今后,见到他们,可都要敬着些。”
舜华从生下来到现在,真是一句重一点的话也没听过,听了这话,顿时愣住。刘姬这会儿倒从胡二婶爪下逃出来,听的胡二婶这骂,就上前抱住女儿,心如死灰隧道:“彼苍,你为何不早些让我死了,恰好让我活着受甚么罪?”
这件事汴都城里都晓得,有人未免群情几句,说这位夫人的性气未免太大,可正室惩办妾室也是常事。再说忠义伯也没说话,何况个把月以后,就听的这位夫报酬忠义伯纳了一房新妾,伉俪和乐融融的,好的很呢。
王氏已经走出去,瞧见舜华和刘姬母女紧紧相抱,丫环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唇边不由有讽刺笑容,走到胡二婶跟前道:“二婶子,我感谢你!”
胡澄见刘姬被打的发乱簪歪,一张粉脸已经多了几个巴掌印,故意去把胡二婶给扯开。可本身终是男人,哪有做大伯哥的,却扯小婶子的事理?只急得在那团团转,叫着胡二婶:“不要打了,我并没有欺你大嫂。”
屋内只剩的王氏和刘姬两人,刘姬瞧着这一地狼籍,并没故意唤人去清算,只是低垂着头。
胡二婶听了这话,内心那叫一个舒坦,刚想说都是一家子,不消这么客气时,脸上早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