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像极了两千年后的中国人,不管男女老幼,见到了素净的国旗,非论何时何地,都得寂然起敬!
“老啬夫谈笑了,傅公奉朝廷钦命出使,每个随员都得上报朝廷,岂能肆意加塞人手?”
“吃食和茭草可备好了?”
任弘想探探其别人反应,用心没节制音量,听闻此言,还在马厩旁大声谈天的使团随员们俄然温馨下来。
任弘早在上午,就已经来马厩巡查过了,厩啬夫和厩佐都是勤恳任职的本分人,早已为天马筹办了两个最广大的马栏,打扫得干清干净,还备足了供牛马食用的“茭”(j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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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轺车外,随行职员也有分歧规格,车前举着旌旗开路的“伍佰”二人,摆布骑吏两人,前面还跟着几辆副车,虽比不上郡守行春的范围,但也比县令出门场面大。
去时发髻乌黑的丁壮使节,返来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人迹罕至的北海,渴饮雪,饥吞毡的日子太苦了,熬白了少年初,却磨不尽忠臣心。
但傅介子使团的世人,仿佛并不在乎这点,他们多是头戴赤巾,身披甲胄的标兵、兵卒,从万里以外返来,风尘仆仆,但精力量却很足,其辞吐与老是闷在一小处所的置所吏卒,有很大分歧。
“多谢啬夫!”
可任弘在傅介子的使团车队里细心瞧了一圈,瞥见了各色马匹,乃至另有高大的双峰驼,却唯独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天马!
“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张骞、傅介子建功异域,安能久事笔砚间乎……这句话是你说的?”
需得用铡刀将草料铡细后,和水拌上谷物和豆子。马匹食量大,一顿能吃两斗粮食,赶上要日夜急行数百里的,厩吏还要忍着心疼,拌出来几个本身都舍不得吃的鸡蛋……
“对了,苏君可曾见到,傅公从大宛迎回的天马?”
他身穿红色丝袍,玄色下裳,腹部微微挺起,一柄长剑挂在腰带上,左手按剑,右手持节,哪怕下车时,汉节也没有涓滴放松。
却见那辆驷马轺车顶上的车盖是皂色,两侧的用来挡泥的车轓(fān)涂成朱红色。
“能说会道。”
“我想这傅介子,赏识的是有条不紊之辈,可不会喜好一个顾此失彼的人。”
任弘也冷静地站到徐奉德身边,感受着这似曾了解的场景,暗道:
考虑到大宛天马初来乍到,不必然风俗中原的草料,任弘还让厩吏为它们筹办了苜蓿(mù xu)。
大名鼎鼎的博望侯张骞,在他第一次出使西域时,河西还是匈奴人的地盘,张骞不幸为匈奴所擒,侍从尽数被杀,本身被拘禁在单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