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心中非常震惊,模糊感受此子来头不小,脑筋急转,遂起了防备之心。
刘禅的话说得非常油滑客气,大要上是恭维庞山民,但是庞山民的名字都懒得一提,实际上是讽刺庞山民并无真才实学,籍籍知名,只不过是与庞德公、诸葛亮、庞统沾亲带故罢了。
刘禅想到这个庞山民今后会投奔曹操,任职曹魏黄门、吏部郎,不由来气,加上看他牛气哄哄出头发难,火气便蹭的窜了上来,眸子一转,计上心头,也不起坐,奸笑道:“呵呵,吾觉得是谁,失敬失敬。本来中间便是庞德公之子,凤雏之堂兄,卧龙之二姐夫。久闻大名,小生有礼了。呵呵。”
傅巽、刘先、王粲、裴潜、董恢、殷观、李衡、张悌、刘廙、尹默、李仁等高士却尽是佩服赏识之色,点头赞成不已。
刘禅开动搜刮神器,猖獗地搜肠刮肚,凭着超强的影象,滚滚不断,一气呵成。
刘禅已经完整进入了角色,淡淡道:“全曲有九个小段,可分为起、承、转、合四大部分。”
“合部,窜改再现了承、转部分调子,速率更快,力度更强。末端用泛音吹奏宽广的短小乐句,附属音到主音闭幕全曲,惊涛骇浪,千回百转,气势澎湃。极目远眺,只见烟波浩渺,如诗如画,玉楼瑶台,如临瑶池,余音绕梁,回味无穷,心旷神怡!”
庞德公浅笑道:“《高山流水》几曲几目啊?”
刘禅说完,小脸一侧,意味性地拱了一动手。
看到刘禅声情并茂的出色演出,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三人大吃一惊,微微皱眉,面面相觑,各自捋须沉吟不语。
石洞里雾气环绕,茶香超脱,氛围美好而诡秘。
刘禅神采神驰道:“刚才司马老先生弹《流水》时,充分应用了泛音、滚、拂、绰、注、上、劣等指法,描画了流水的各种静态,有淙淙的山泉,有潺潺的小溪,有滚滚的江河,抒发了志在流水,智者乐水之意。”
刘禅前抑后仰的一举一动,司马徽全数看在眼里,这个小子惊才绝艳,确切难以对于,他的一颗老心在一点点下沉,神采也越来更加丢脸。
刘禅一听,举目旁观,本来是庞德公之子庞山民,庞统之堂兄,娶诸葛亮二姐为妻。他身着一袭青衣,眉清目秀,风采翩翩,但眉宇之间却尽是倨傲之色。
泪水盈眶的两眼却暴露一条小裂缝,偷窥世人的反应。
“承部,用实音吹奏,其韵悠婉转扬,俨若行云流水,又如幽兰空谷点滴细流聚成淙淙潺潺之溪流。
在场的人个个都是人精,都明白刘禅之意,很多人窃保私语起来,有些的竟然笑出声来。
极具音乐专业水准的一席话,直听得庞德公、黄承彦、司马徽三老,以及其他名流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呆立当场。
固然刘禅对《高山流水》的评价非常出彩,但是名流高人们还是没有筹算就此罢休。
刘禅笑答道:“《高山》、《流水》二曲,本只一曲。初志在乎高山,言仁者乐山之意。后志在乎流水,言智者乐水之意。高山为四段,流水为八段。”
当喝采声响彻洞中,掌声雷动起来的时候,司马徽才如梦初醒,言不由衷地跟着喊起好来。
“林公子休要过谦,大争之世,过分谦善反而不美,轻则被人曲解汝虚假造作,重则错失良机遗恨毕生。”黄承彦与庞德公交好,见刘禅如此挖苦轻视世侄,非常愤怒,老脸微红道。
世人安然坐立,喝茶闻香,情闲致逸,一片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