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兵皆随之高呼:“杀贼!杀!杀!杀!”
王喜喝道:“后军反击!”预留在后的一千兵士在肖建带领下向刘备军攻来。
王喜呼喝连连,大声号令拔山营分出一半懦夫抵挡张飞,亲率千余兵士迎击刘备。王熊一边与关羽恶战,一边大声呼喊在后阵的黄巾兵士用弓箭射击关羽,拔山营懦夫一半着铁甲,一半着皮甲,只要不中关键,弓箭不会危及性命。后阵黄巾稀有十名弓手,忙引弓向关羽射击。关羽或遁藏,或挥矛拨打,无一箭落在身上,但却被王熊趁机偷袭一击,矛锋贴左肩而过,带出一道血槽,鲜血染红左臂。
刘备已看清那垂垂跑近的军队乃是赵云带领,最多也就三百多人,一排百人列开,排成了三排。赵云这疑兵之计,为刘备军减少了很多丧失,功绩不小。
刘备又与关羽、张飞、周衢等将领举矛高喊:“杀贼!”
疆场情势垂垂朝着无益于刘备军的情势生长。王喜转头四顾,麾下黄巾兵剩下约有三千人,刘备军虽只一千多人,但叱咤狂呼,气势无双,硬生生压着黄巾兵打,徐和那四千兵本能阐扬极高文用,现在竟然希冀不上,王喜心生退意。
因为已经近战接敌,周衢弃了铁矛,使一柄环首刀,大开大合,凶悍砍杀,刀刃皆卷,身上也负伤数处,鲜血染红半身,如同不觉,嘶吼更烈,声望更猛,见己军始终没法突破敌阵,且本身这一翼另有被仇敌逼得后退之势,而此时现在又岂能后退,一旦后退,满盘皆输!刘校尉仁义无双,待本身恩若兄弟,本身岂能相负!遂贾余勇,再奋神威,一往无前扑入黄巾阵中,捐躯杀贼,凡连杀三人,身中五创,吼声如雷,再杀四人,奋身扑向黄巾军一名百人将,将其力劈于刀下。肖建看出马脚,一矛刺来,正中周衢胸膛。
两军对垒,刘备鼓励麾下将士道:“我军先破贼于漯阴,后追歼于济水,又败之于台县、东平陵,凡四战,战无不堪,所向无前,足见诸君之神勇!今贼寇曲曲败军,竟敢与我军对阵,实乃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诸君可愿随我擒之?”
周衢痛极,左手握住矛柄,大喊道:“大丈夫杀贼报国!死有何惧!”右手挥刀又砍伤两名黄巾士卒,将刀掷向肖建。肖建忙放下铁矛,低头遁藏。
李器从刘备军后阵越众而出,大喊道:“俺乃李独耳也,刘公仁义,待黄巾刻薄,待俺如兄弟,大师伙何不来投刘公?今后做将军,取封侯,岂不比做贼强?!”徐和麾下黄巾军皆踌躇。
众将士皆大喊:“诺!”
王喜骇然,大呼一声:“走!”骑上战马,掉头就跑。他军中有战马十几匹,乃是将领坐骑。黄巾兵当即崩溃,丢弃兵器,将后背卖给刘备军,撒丫子就跑。虽是平原,七八千人挤在一起,哪有那么轻易逃的,前面的黄巾兵被割麦子似的砍倒。一根筋的只晓得跑,聪明些的捧首跪地投降。
肖建不能挡,安身不住,阵列后退。
就在这时,北方模糊传来喧闹人声,越来越近,黑压压一片人马向这边奔来,看其宽度,如果是方阵,足稀有千人,大旗招展,上书一个大大的“田”字,呼声垂垂可闻:“公孙奋武,已破袁绍,前锋南下,黄巾休逃!”
周衢身上又中三矛,瞋目而死,尸身立而不倒。
这一战终因而胜了,今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无穷的怠倦和伤痛涌上全神,刘备面前一阵发黑,勉强提力,身子摇摆了一下,天旋地转,向后便倒,人事不知。他自出征菅县,至今十余日,没有一天歇息好,凡经十几战,皆亲临战阵,负伤十几处,端赖一股劲支撑着得以不倒。现在略一放松,再也难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