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着站在陶谷身边的王溥,见他神采安静的模样,不由发问:“王卿,你也陪议多日了,有何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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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一飞,刘承祐俄然慎重非常,礼贤下士隧道:“韩公大才,朕实渴慕,何不留于东京任职,帮手朕同谋功业,朕必重用。”
待韩熙载退下后,刘承祐微微一乐,他开口留韩熙载,当然是用心为之的了。南边有这么个激进派,于大汉而言,不是功德。
仿佛看出了刘承祐的虚情冒充普通,委宛地表示回绝:“大汉人才浩繁,倒是未几韩某一人!”
“外臣辞职!”
刘承祐犹不罢休:“韩公本为北人,莫非就没有落叶归根之意,欲于乡土以外终老?”
见状,刘承祐满脸的遗憾之情,有些无法道:“不能与大众事,实为憾事!”
“何故见得?”刘承祐发问。
“陛下欲遣臣等使唐!”陶谷道。
乃至于,阻断两国商贾之来往,使南粮不能北输,对大汉的伤害另有更深一点。大汉立国两载以来,除战祸以外,受冻饿而亡的百姓百姓数以万计。从而此番构和,汉廷不顾面皮,那般赤裸直白地钻结于赋税之事上,便可窥其况。
刘承祐内心虽有些不测,却还不至于让他动容,平高山微表感慨:“这韩熙载,倒也有些风骨!你恃强威以恐吓之,难起不测,亦不出奇!”
“多谢!”韩熙载拱动手,风采翩翩地,目光摆布恍过,倒是主动结束此次闲谈:“本使,临时辞职了!”
“李璟这番厚礼,朕就笑纳了!”刘承祐将安静下那躁动的贪念,合拢礼单,对张德钧叮咛着:“传朕话,唐使进贡之绸绢瓷玉、珍玩金饰,拿到后宫,让太后、皇后、贵妃挑一些吧,剩下的绢帛收归内帑。太后他们,贤惠明理,从无豪华之享用,这算是朕对他们亏欠的弥补吧!”
所谓财不露白,一向是晓得南唐之富庶,但实在没有个直观的印象,仅以此礼单,便可窥此中一二,刘承祐这可穷怕了心,瞬时便被勾起来了。
“陛下,韩熙载此人,高慢自大,傲慢无礼,不敷与谈,臣等费尽了口舌,好言相告,其人不但不识美意,反生骄愎。”陶谷嘴里,满满都是对韩熙载的抱怨,奋力地在刘承祐面前,给他上着眼药:“以臣之见,伪唐君臣,恐怕并无媾和诚意。”
总之,对这面南唐朝廷中南渡北人的旗号,刘承祐并不怜惜施以打击。有没有结果,刘承祐并不在乎。如有结果,会不会引发南唐朝堂政局窜改,不在他的考虑当中,那是唐主李璟需求衡量的事情。
二者的反应,也未出刘承祐料想,有点滑头地说:“同韩熙载,讨不得赋税,与唐主李璟,那就不必然了。能为大汉谋取多少好处,那就要看二卿的本领了!”
绸一百匹,绢二百匹,绵五百匹,瓷器千件,玉器一百,各种珍玩金饰多少......
陶谷这小我,也能算是牙尖嘴利,脑筋矫捷了,但对话韩熙载,也没在口头上占任何一点便宜。陶谷本不是甚么气度宽广的人,几日下来,自发落了面子,已不剩下几分耐烦了。
“谢陛下!”
听其言,陶谷不由道:“陛下,莫非就这般允之了?”
在韩熙载于宾驿之间,作深沉远虑之时,崇政殿中,刘承祐安然在坐,安静地听着陶谷的汇报。
崇政殿,韩熙载劈面请辞。
又召来,陶谷与王溥,刘承祐耳提面命一番,给二人的南下之行做交代。一个原则,能谈很多少是多少,摆布大汉不亏,但前提是,别给真谈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