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猖獗!”杨邠则被气的不轻。
听完李氏的丁宁,刘承祐本就安静的表情,更加安静了。恭敬地朝他行了个礼:“儿臣辞职。”
“臣等无状!”一干人从速请罪。
“娘亲,父亲他......”刘承祐小声地问。
“去吧!”
那副笃定的模样,倒像收了人贿赂普通。
刘承祐握了握拳,冷声道:“若无兵势相凌,孤只恐侯益也难与朝廷坦诚相待。”
于大汉朝而言,新年第一日,便增加了很多隐忧,某些不好的征象,多少使朝臣们心中难安。
郭威拿起一张军报,递与刘承祐:“这是最新的战报,寒冬渐去,蜀将李廷珪出子午谷,为赵匡赞率军阻于子午镇,已遏敌势。不过据闻,蜀军这个夏季在兴元府储备了大量粮械,此番,恐怕是真存着一口吞下京兆、凤翔的心机了!”
“明日,调集文武,群推军将,务必将人选定下!”刘承祐叮咛了句。
于大汉朝廷而言,迈入新年,翻开新的一个篇章,起首便是太子的册封大典。崇元殿中,皆结彩带,殿庭立法驾仪仗,四角有“镇殿将军”并殿前诸军健儿士服立班,文武百官皆冠冕朝服,又有诸州节度、进奏吏、外使观礼......
听刘承祐这么说,感其倔强态度,郭威心中微叹,还是太年青了,拱手,正欲再说。却见刘承祐一扬手:“即便如此,孤仍欲包涵之,上奏官家,赐其丹书铁券,加其官,进其爵,枢密感觉如何?”
这段时候以来,汉廷的重心便放在关中的局势上,特别是凤翔那边,节度使侯益做的那些小行动,也都连续传来。又或者,他就是用心让朝廷侦得,挟以自重。
“关中可有最新动静传来?”刘承祐直接寻到郭威,问道。
“出兵之事,还没议定吗?”刘承祐问道。
“孤这便安排人去凤翔,奉告侯益,朝廷愿与其推心置腹,就看他是否情愿接管这美意了!”刘承祐讲。
典礼由太常卿张昭主持,典仪虽经简化,但仍旧持续了不短的时候,所幸统统顺利。然后刘知远抗不住了,乾祐元年的第一场大朝会,都没能顺利停止。刘知远的身材实在有些扛不住,太子的册封典礼,几近都是硬撑下来的。其颤着身材,被内侍搀回后宫的景象,落入了很多人的眼中。
“以殿下之意,泾原之军南下,恐怕不但是威胁蜀军吧!”郭威又说。
郭威眉色一松,倒是很有底气地应道:“只要侯益不过分昏聩,天然晓得如何挑选!”
“侍卫司这么多将领,莫非还找不出一个可用之人吗?再拖下去,蜀兵要兵临长安了!”刘承祐胸中的肝火腾地一下上来了。
随即扫了一圈群僚,又以一种调侃的语气说:“或人骄慢,于殿下大声呵叱,又成何体统。”
“尔等身为宰臣阁僚,当为朝臣榜样,于殿前窃窃私议,左顾彷徨,扰乱民气,成何体统!”俄然地,杨邠站到前线,对众臣呵叱道。
“臣等必极力帮手太子殿下!”
苏逢吉当即出言怼道:“我等为人臣者,尽忠于君上,官家不豫,我等心忧,有何不对?”
统统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实则不伦不类,有种沐猴而冠的感受,礼乐崩坏那么久,大汉朝臣的“本质”也就那样,大师感觉好,自娱便可。
出兵关中,已议了十来日,不过以此前蜀军未有本色的反击行动,汉廷这边进度,则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