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苏逢吉立即出声表示支撑。
东风渐绿汴河岸,气候乍暖还寒,汉宫中的氛围,倒是更加沉重了。拖了这三两日,天子完整熬不住了。
“哦。”刘知远脑筋仿佛已经有些不复苏了,喃喃地说道:“传闻,他也病了?”
得知这个动静,反倒让刘承祐惊奇了,这是何故?为了对付能够的变故,刘承祐已做了数手筹办,杨邠的反应,反倒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刘承祐仍然稳如泰山,命人盯着杨邠那边,以及史弘肇。
刘知远躺在榻上,目光暗淡地望着帷幔,仿佛已经病入膏肓,在垂死之际。皇后李氏坐在榻侧,手里拿着个空药碗,有些愣神,没有抽泣,只是雍容之上闪现着较着的哀伤,双目微微泛红。
有点天真的设法,到了这关头时候,杨邠仿佛仍没有看清楚状况。刘承祐的底气,向来都不在刘信这个成事不敷的叔父身上。
“杨枢相不必如此冲动!”刘承祐盯着杨邠,语气慢悠悠的:“叔父为侍卫军副帅,协理禁军,一干乱民罢了,何劳他出马?如果随便一州县有民乱,便需堂堂的禁军统帅去安定,传将出去,让天下人如何对待大汉,莫非朝廷无人了么?”
可惜,刘知远还吊着一口气,强撑着,让李氏将他扶起,盘腿坐在榻上,身上仍罩着被衿。迷离的双眼,扫了眼榻前黑压压一片人,在刘承祐的身上停顿了一下。
于大汉朝廷而言,乾祐元年的第一个月,日子并不好过。外有兵祸,内有饥荒,天子寝疾,前番元宵佳节都过得没滋没味的。
“哭甚么,朕还没死了!”刘知远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离世前最后的倔强。
目光中,带着点玩味,刘承祐看着杨邠。但是让他绝望的是,杨邠仿佛自闭了,苦着一张脸,微埋头,倒是不说话了。
这不是句废话?刘承祐凝着眉盯着他,听其下文。
听其言,杨邠则双目一瞪,高招嗓子喝问道:“都帅既为节镇,又是宗室,现在所治之民生乱,莫非就不知为国度,为大汉江山定乱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