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蹲到刘承祐面前,探手在他满挂着怠倦的脸上抚摩了一下,仍旧和顺道:“白日,另有大事需你劳累。娘知你恭孝,但此时,对你父最大的孝敬,便是安稳继位,接掌国政,安抚民气,稳定江山!”
杨邠面皮颤了一下,看了一眼刘承祐,只见他稳如泰山,目不斜视。眼皮子快速地抽搐了几下,杨邠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接过遗诏:“是!”
万岁殿内,很冷,有白雾滋长,棺木中间,置有诸多冰块,这是防腐的需求手腕。周边点白烛林立,刘承祐一身孝服,跪在梓宫前,已守了一夜。身材已是格外怠倦,但精力却非常亢奋,底子舒缓不下来。倒不是有多高兴,只是倍感压力,严峻,乃至彷徨,乃至他本身都不晓得,在彷徨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