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办?”耿崇美也在自问。
......
“将军,这些俘虏如何措置?”这时,一名小校问道。
被训得讷讷不得语,牙将惭愧地埋下了头。
马全义仓促来报,立即让刘承祐警省,放下书册,取过甚盔戴上,号召着亲兵便跟着马全义出帐,欲前去察看。
这座城邑已成为了羊头山辽军辎需物质的屯积转运要地,自耿崇美率军北上后,已向火线运送过两次军需。
他从入仕契丹始,便一向跟在两代契丹国主身边,哪怕领兵作战也一样。这头一次独领一方,仗没如何打,却不知不觉间竟被逼迫至如许伤害艰巨的地步,劈面河东军的统帅,还是个未及冠的小儿,耿崇美这内心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令下,部下的肃锐军士立即挥起了屠刀,百余名俘虏自是奋力地做了一波有力的抵当。
“传令!”话音一落,耿崇美扭身挥袖,严厉而果断地对两名将校道。
时候还早,刘承祐仍旧安然地于帐中挑灯夜读,所阅之书名《阃外春秋》,是盛唐期间闻名羽士李筌所著,传闻郭威酷好读此书,刘承祐也就拿来看看。所谓以正守国,以奇用兵,较存亡治乱,记贤愚成败,此书还是有点意义的。
别看李万超在刘承祐面前,表示得深明大义、朴重慨然,但在疆场上,倒是毒手无情。刀尖上舔血,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将校,心硬得很。
简朴清算过后,肃锐军士在李万超的带领下判定南去,只留下一地惨象,氛围中的血腥味又浓厚了很多......
领军的将官,天然是李万超了,他受命率肃锐营,另择僻道,潜入泽州,谋断耿崇美后路。本就是主场作战,军中不缺熟谙山川门路之人,进军非常顺利。入泽州后,便敏捷地探了然高平环境,另有暇构造了一些“义兵”共同作战。
大大小小的摸索下来,到这个境地,那里还看不出“晋军”的险恶用心。固然还不肯定,刘承祐接下来还会耍甚么诡计,但他晓得本身与麾下燕兵已经伤害了。
大抵是为了拥戴他,预感敏捷地变成了实际,耿姓牙将仓促入内,错愕地禀报导:“节帅,火线来报,高平被剿袭了?”
“应当是今晨的事,是一股打着‘刘’字旗的晋军与泽州本地的一些刁民,至有究竟是哪一支河东兵马,有多少人,临时还不晓得......”牙将答。
这一次的运送,很不顺利,还未出高平境,便被攻击了。先是四周的乡民村壮蚁聚而袭,而后自侧面俄然冒出了一支“晋军”冲杀而来,领头的将领看起来非常剽悍的模样,被强征劳役的壮丁也趁机抵挡,很快,一营辽军被全歼。
“废料!”蓦地之间便发作出来了,耿崇美指着外边的傍晚气象喝骂:“今晨的事,现在才来汇报,敌军都绕到我们背后了,连他们是何路人马都不晓得,尔等是欲何为?”
劈面的“晋军”行动很诡异,逼迫而来,却醉心于夯实堡垒,有进击之意,却又做出一副戍守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