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则是秋收事件及秋税的征纳事件了。“赋税”二字,是让大汉朝臣们特别是三司,操碎了心。
这火弹,便是在刘承祐的授意下,由军火间制作的。以瓮罐为容器,内置膏脂等易燃物,当然最首要的,烈火油。
而东京的军政,迩来首要在三件事上。
而其间,烟熏火燎的,浓烟一片。
在坡地下,隔着近三十丈的间隔,摆着几架砲车,就是抛石车,只是此番投的不是石块,而是一些特别措置过的陶罐。明显,这是一个临时的兵器实验场。
“实验如何?”刘承祐望着远处坡地上的炊火狼籍,嗅着氛围中呛鼻的味道,随口问道。
放动手中那封关于朝廷秋收筹办的奏疏,刘承祐安静的面庞间闪现出了一丝奥妙的疑虑。战役对于稼穑的影响,还是太大了,出兵平叛,动员的又岂止河中这边的十数万军民。眼看秋收将至......
“要加强士卒的练习,不成出了不对!”刘承祐叮咛着:“同时,做好防备办法,倘有不测,要有及时措置应对之法!”
别的,略微提了一下的,是制举的环境。遵循出征前,刘承祐定下的时候,他应当赶不归去的。苏禹珪问以考题事,其他考校方向刘承祐不管,但以“乾祐新政”答复,命考生作一策文。
“陛下。”刘承祐御临,其人立即带着几名部属迎了上来。
当然,换作任何一个稍有野望与志向的人,处在郭威的职位以及后汉的国情环境下,都会走到郭威那一步。天予不取,必受其祸,并不值获咎过。
“还是得尽快破了李守贞啊!”刘承祐目光中泛着果断。
亲征在外这段时候以来,东京团体还算安稳,刘承祐临走前的安排还是起了结果,王章、郭威等大臣也算经心,最首要的,太后李氏时不时地露面,稳住民气。
发此火弹的抛石机,乃双梢抛机,可将二十市斤的石弹,抛射八十步远的间隔,换上稍轻的烈火油弹,则更远。
卖力的将领名叫李韬,四十来岁,深眉浓髯,为龙栖军都校,属马全义麾下。
其一天然是持续筹措粮械,运送火线,支撑刘承祐平叛,这是眼下大汉最紧急的事。
现在,固然大汉周遭的环境仿佛更加卑劣,但内部可就稳妥多了,在刘承祐煞费苦心运营下,权力在手,军政也根基在掌控。
西征之前,军火监之储备,耗尽所拥烈火油,也只制作出了四百来颗火油弹。摆在河东城下的那些砲车,更多的还是用来发射石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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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帐中,刘承祐当真地阅览着来自东京的奏疏,远隔千里山川,他也只能通过奏章体味东京朝堂的静态了。
刘承祐就是赏识这类精干之风,点头撤得远远的,看其演练,很熟谙的画面......
其二是幽州方面,闻李守贞叛,汉廷集结雄师平叛,契丹人毕竟没能忍住,出兵南伐幽州了。提及来都有些讽刺,李守贞主动联络的盟友们,夏州、西蜀、南唐都还没有动静,反倒是没联络上的契丹,出兵“支撑”了。这一回,不是耶律阮亲征,而是遣北枢密使耶律安抟将兵南下。朝廷以卢龙、成德、横海三节度,自守其地。而自北面的动静来看,辽军更像是南下打草谷的,毕竟南边,秋收将至。
根基上,这火油弹只要砸上城头,发作出来,自能力便不必多虑了,那将是一副炼狱般的场景。
“请陛下察看!”李韬不废话,直接被拜请道。
李韬一脸的确信,包管地答道:“回陛下,河东城虽坚毅,却不敷高,雄师寨垒已逼前,立阵于其间,烈火油弹轻松可达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