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说得,端是正大光亮,刘承祐心中顿生一丝架空。自史弘肇守西京后,他收到的对史弘肇的攻讦、举告但是一点都很多,但像此人这般面圣之言要弹劾,还是头一遭。刘承祐下认识地便将之归到西京勋贵那一拨人中去了。
“你亲身去,将那赵砺给我索来!”而在送走了班师雄师以后,史弘肇回到府衙,便召来其弟西京步军批示使史弘朗,冷冷地叮咛道:“竟敢到御前谗言告我,真是不知死活!要不是天子还算睿智,史某岂不是栽在他手里了?”
并且,就冲史弘肇本身的肆无顾忌,也是不能听任的,他能祸官,便能害民。那十余名解运伤亡的民壮,已经充足提个醒了。
当然,史弘肇干的烂事,是真很多,置财产,饱私囊,比起在东京的时候,可要更严峻些。
范质也明白刘承祐的意义,考虑了一会儿,一面察看着刘承祐的眼色,一面慎重隧道:“西京这边,权贵相争,已愈演愈烈,若不加停止,只怕将影响分散到军政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