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贫道:“先授你七剑总决:天下之事,概有常理,顺之则昌,逆之则亡,天道尚且不全,武道原应如此,前辈司马原观天下诸般技艺,未有尽善者,遂发愤创天下第一之剑法,呕心沥血,顿悟天道至简,武道也应至简,创七招,是为七剑决。”
幼薇指着安贫“就是你就是你,纪堂哥哥伤还没好,他要回博州那么远,也不会七木棍子剑法、打小鬼腿法甚么的,必定被人欺负,哇…”
安贫道:“纪堂,这部剑法名为七剑决,七剑者,非手中之剑,而是内气成剑,这门剑法,对内力要求极高,平凡人练不得,你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我晓得你内心就是在怪我,我想让你多陪我几天,”幼薇眼眶开端发红,双手来回揉捏,不一会儿,眼泪啪啪掉出来,哽咽道:“你受伤了,内里那么多好人,你归去多伤害。”
“你们都不疼我,我没爹娘疼,爷爷也不疼,都是大混蛋,纪堂哥哥也欺负我,”幼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幼薇扯着杨纪堂的衣角,拉扯着说道“是啊,纪堂哥哥,你必然要学,你的工夫那么差,会被剑门欺负的!”
安贫神采戚戚然,“我的好孙女,你这不是让爷爷难堪么。”
安贫蓦地落空了本来嬉笑的神采,一身短衫无风主动,双手划出,数十柄透明气剑于空中回旋,以气剑为中间,暴风崛起。“看好了!”安贫轻喝一声。
杨纪堂如入宝库白手而归,泄气道:“我连剑气都凝集不出,何谈学会这么高深的剑法。”
安贫急得坐立不安,杨纪堂道:“薇薇,我只是回博州,能有甚么伤害。”
杨纪堂半回身子,柔声道:“是啊,分开这么久了,我想早点走。”
杨纪堂张大眼睛,满脸惊奇,七剑决,竟然这般不成思议。安贫笑道:“要不要尝尝,”杨纪堂赶紧点头:“好好。”
杨纪堂更是迷惑:“安爷爷,刚才你还一向让我学水龙吟,如何这会儿又不让我看了。”
又听安贫说道:“七式别离是玄冥刺、越女挑、华山劈、太极抹、丹霞云、雀屏撩、诸葛断,第一招玄冥刺便有三十六式,起手之势乃是将剑顶于掌前,疾转于掌心,破天下万千隔绝……”
恍忽间,又过半月不足。
杨纪堂静了埋头神,暗道:“想不到幼薇工夫这么好,我前两次帮她,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太丢人了,”看着幼薇倔强的眼神,杨纪堂还是低声却不容置疑的说道:“不问自取,是为偷也,薇薇,我工夫再不好,也不能偷学别人的。”
安贫道:“其一,学与不学,没甚两样;其二,既有七剑决,何必水龙吟,如果你能活下去,迟早会明白这些,去和薇薇道别吧。”
安贫笑道:“早和你说过,我老夫当年也是十里八乡的妙手,活了这些年,见地的东西多了,天然要比你强一些,我再把七剑决走一遍,你看好。”
安贫渐渐走进屋,幼薇伴着簌簌而下的眼泪,用还哽咽的腔调,笑着说道,“纪堂哥哥,你必然好好学,我先出去等你。”
缓缓停下招式,安贫说道:“明天就走吧,你身上那部水龙吟,还是不看的好。”
既已规复大半,杨纪堂几次提出要走,幼薇一向不允,笑称杨纪堂的食宿用度还没还清,让他再忙活几天,以工抵债,可她又给杨纪堂购置了几身衣裳,杨纪堂果断不要,何如幼薇先斩后奏,已经买下,杨纪堂只能收了,幼薇目光也好,长袍短衫,都是一寸不长、一寸不短,不管是裁剪还是质地,都属上乘,显得杨纪堂精力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