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以静制动,脚步踩实,双手缓缓前伸,这一掌看似迟缓,实则将统统内力堆积此中,掌力劲势霸道,寂静半晌后突然飞出,攻向易稼轩,嘭嘭的风声动听心弦。
“前辈谬赞,爷爷的功力精深,我还远远不及。”
易稼轩点头笑笑:“前辈实在过誉。”
易稼轩叩首三次膜拜道:“谢前辈大恩,”安贫满脸惊吓,躲在一旁,“你别跟我叩首,我可不收门徒”。
杨纪堂点点头,出了院门。
安贫问易稼轩道,“易将军,令祖统统顺利么?”
“不错,这门指法威猛无双,难以习练,却合适你的性子,你这般年纪悄悄,已经打牢六重根底,进入七重境指日可待,犹胜令祖。”
见了杨纪堂,二人一阵酬酢,杨纪堂道:“二爷爷,刚才安爷爷说,若想查明凶手,只能开棺验尸,让我来收罗二爷爷定见。”
易稼轩却在空中腰腹收力,还未落地,已然转了方向,直直往陆鸣冲去。
陆鸣挤出最后一丝力量,前臂、额前青筋凸显,呼喝着再拍一掌,猛力击出,化解了大半指力,幸亏练就一身横练硬功,掌力不及,侧过身子,护住周身关键,嘴边一甜,后退半步,勉强站住。
安贫道:“十三四年前的事,时候太久,又不能切确到来往青州之人很多,我找了几个本地朋友,都没法获得确切成果,昨夜我再三考虑,此事,须开棺验尸,再找当年记录,或许能有一丝线索。”
易稼轩惊道:“降魔腿?前辈公然曲直……”
“白虎劫金指一共九重,即便中人之资,十数年也能练到三重,究极毕生之力,能练到五重,已经算是极大天赋之人,像你爷爷那般,达到七层功力的,可谓凤毛麟角。”
安贫指着易稼轩痛骂,“我说欠了就欠了,这门腿法是我的看家本领,另有一门剑法,我教给了你结拜义弟杨纪堂,也算你易家的人,买一送一,说来你们还赚了。”
安贫道:“易将军,我有一仆,会些拳脚,你们过过招如何样,我老夫还真是想看看军中第一妙手的风采。”
杨纪堂惊问道:“开棺验尸?”
易稼轩面露忧色,转头向幼薇说道:“妹子,这是前辈成心指导。”
杨纪堂迎了三步,问道:“安爷爷,可有当年的动静?”
几人离了小院,安贫道:“我老夫能拿脱手的东西未几,我就授你三十二路降魔腿,与你手上工夫也能相得益彰。”
易稼轩却不发招,显是不肯得了先手的便宜。安贫向陆鸣点头表示,陆鸣双腿微曲,猛地蹬地发力,一双大手带着风声吼怒畴昔,易稼轩虎爪凝集真气,使一招‘虎踞龙盘’紧紧扛住,右腿旋踢。陆鸣小腿下沉前逼一步,趁易稼轩脚力未全,用腿弯顶住易稼轩的右脚。
易稼轩双手猛划,十个指头飞出真气长剑,罡气沛然浑厚。
杨振云用手擦了擦鼻子,“但这事啊,也得你两个姑姑同意,不然他们来问罪,我是理亏的,还得你去说道说道。”
安贫笑道:“放心,没事的,”悄悄拍着陆鸣的肩膀,一股纯粹厚重的劲气流入陆鸣的伤处,又说道:“陆鸣,易将军那招‘虎兕出柙’只用了五重力道,若第六重使出,你非死即伤!”
望着场中缓慢而来的瓦片,易稼轩未退反进,猛向前奔驰起来,内气外化,身上灌满了乌黑斑斓的光芒,越跑越快,仿佛下山的调额白毛猛虎,进步中仍然以绝高身法躲开碎片。
安贫眸子里泛出一丝痛苦,只是一顷刻,又很好的粉饰起来,说道:“是啊,我欠了你爷爷很多,如果能好好教教你,就算还给他了,”回身道:“老陆薇薇,你们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