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觉六合虽大,别无去处,既得两人话语投机,也想去看看屠龙大会到底甚么模样,也随二人去了。三人一起,也不孤单。杨纪堂从二人丁中得知,阳神宗乃是邪派魁首,青龙使、白虎使、朱雀使、玄武使合称护宗神使,各有奇绝本领,江湖鲜有敌手,青龙使骆野排行头名。
万马帮在院外一处地步搭了高台,高台前面挂着巨幅水墨,上面画着十几匹马飞在半空,马蹄之下一条青龙,水墨画得栩栩如生,有的马踏住龙头,有的踩着龙尾,有的骑着龙身,好不威风。
坐着安息一会儿,感觉精力头好了很多,杨纪堂站起家,冲二人道:“鄙人杨纪堂,谢过二位赐饭之恩,敢问二位姓名,家在那边,待我转头拿了钱,再还你们。”
杨纪堂骑着马渐渐走着,路上的行人比以往多了很多,或骑马或步行,有一身华服的,也有风尘仆仆的,另有羽士和尚,三教九流。不远处,一名长须道人正和黑脸男人谈天搭话、骑马慢行,杨纪堂内功已深,聚了心神朝两人听去,倒也听得清楚,男人说道:“道长,传闻为了这头青龙,万马帮但是折损了数十人,不过能在江湖赢个名声,也值了,”道长答道:“是啊,屠龙大会总算扬了我王谢朴重的气势,”杨纪堂内心惊奇,“这世上真的有龙么?他们竟然敢把青龙捉来杀掉,真是够大胆。”
杨纪堂见二人诚心,踌躇一下,反身走了出去,找别的位置坐了,二人也没再邀他。店家将一碗面端在杨纪堂桌上,又白他一眼,杨纪堂假装没看到,拿了筷子吃起面来,刚开端也像那兄妹般细嚼慢咽,刚吃两口,好似寒冬腊月,暖炉进肚,熔化霜雪,狼吞虎咽起来,直吃得浑身热气,好不畅快。
丐帮中人衣食与叫花子无异,以乞丐自居,倒是北方数一数二的帮派,很多弟子很有资产,技艺也高。
愚木劝道:“兄弟别急,客随主便,我这请柬就给纪堂用吧,方外之人,对打打杀杀的没啥兴趣,”杨纪堂拒道:“不消不消,我来就是看看热烈,在院外看着就好。”
三人走到正门,早有万马帮弟子上前,刘四和愚木在怀中取了请柬递给万马帮门人。为首的弟子向杨纪堂说道:“这位少侠,也请拿请柬,”杨纪堂茫然道:“我没有请柬,”刘四冲那弟子道:“我们一起的。”
有道是吃人家的嘴短,何况刚说还人家钱,可打小时候,奶奶一向教诲他不能占人便宜,杨纪堂虽悔恨打杀他的女子,也感觉这坐骑毕竟不是本身的,此时更显局促,女子掩嘴含笑:“我哥哥是开打趣的,莫当真,我叫孟之贻,我哥哥孟子良,我们家据此千里之遥,戋戋一碗面,别在乎,”女子解了杨纪堂的窘境,杨纪堂内心一松,举手作礼道:“贤兄妹为人豪侠,纪堂谢过。”男人没有起家,还是笑着还了半礼,杨纪堂道:“告别,”二人均作礼说道“告别”。
二人刚吃了少半,男人见他因为戋戋一碗面,如此严厉端庄的伸谢,不由感觉好玩,咽了嘴里的面食,嬉皮笑容道:“我们不是本地人,你不消还钱了,不然就把你那马给我吧,我再给你几十两银子。”
杨纪堂见曲凌风给祖母的信中,写道正邪不两立,曲凌风必与这邪派有关,不由问道:“邪宗有叫曲凌风的么?”道人答:“邪宗门人无数,作歹多端,此人我还真未传闻过,莫非小兄弟与那曲凌风有仇恨?”
杨纪堂道:“仇恨倒谈不上,只是与家中长辈有些牵涉,”男人道:“你直接去问你家长辈不就晓得了,何必再问别人,”杨纪堂低声道:“长辈都已不活着,没处去问了,”这男人固然直来直去,也看出提及了人家悲伤处,说道:“小兄弟,我们江湖中人,四海以内皆兄弟,我叫刘四,这位是真武教愚木道长,兄弟是丐帮的朋友么?”杨纪堂道:“我叫杨纪堂,不是丐帮的,我是清……没有门派,”想起本身的师门,杨纪堂更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