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再说就是能人所难。”
“凡事不去尝尝咋晓得行不可?”
“想面面俱到哪有这么轻易,独一的体例是两不相帮,毕竟不管他们斗成啥样也是他们满人的事,我一个汉员没需求掺杂,只要能保住‘厚谊堂’就行!”
韩秀峰正筹办开口,潘二部下的一个团勇满头大汗地跑到山上,从怀中取出一份油纸包着的手札,气喘吁吁地说:“禀韩大人,这是潘老爷让小的从速给您送来的。”
韩秀峰沉吟道:“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儿是文祥先托文中堂保奏我去广东代理潮运同,肃顺才奏请皇上命我去天津代理长芦运同的。现现在为办理海防,皇上不但命僧格林沁留京守制,乃至命崇厚代理长芦盐运使,要不要我去天津已经不首要了。”
“肃顺总骂满人满是混蛋,只晓得捞钱,皇上内心应当是认同的。可皇上越是认同,越会感觉满人中能出小我才实属可贵,越会重用文祥。换言之,皇上必然不会让文祥老是做‘厚谊堂’大掌柜。我敢鉴定接下来必然会委以重担,不是调文祥去六部做侍郎,就是外放去做巡抚。而‘厚谊堂’又不能没人管,我大可奏请皇上接着做‘厚谊堂’大掌柜。”
“行,我这就去帮你拟折子。”
“好,辛苦你了,先喝口茶解解渴。”
费二爷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听你这一说还真是,皇上之前之以是正视你,不但是因你会领兵能兵戈,更是因为你勇于任事,不怕获咎人,也不怕被人说三道四。”
费二爷看着他的背影,无法地说:“志行,如果没猜错,五爷这是受人之托。”
韩秀峰用笃定的语气说:“皇上不会恩准的,因为比拟长毛,皇上一样更担忧洋人,十有八九会让命我回京。”
“谢大人赏茶。”
“五爷……”
费二爷想想又问道:“两江战事吃紧,你对扬州又熟谙,乃至在扬州打过仗,皇上如果命你去两江平乱又咋办?”
“以是那会儿应当奉诏的。”
韩秀峰就这么坐在石桌前深思了很久,俄然苦笑道:“二爷,皇上必然感觉我变了,感觉我韩秀峰不再是之前的阿谁韩秀峰。”
“湖广和云贵如果全沦陷,山陕如果也乱了,你感觉我四川能像现现在这般承平?你感觉光靠那些团练能保我四川安然?”孙五爷连续诘问了两句,又凝重地说:“志行,你走南闯北去过那么多处所,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应当清楚啥叫唇亡齿寒!”
孙五爷如何也没想到两江、湖广的战事如此吃紧,紧盯着韩秀峰问:“那你接下来有何筹算?”
如果呆在家里终养老母,的确能避开肃顺与文祥的纷争。
“那你进京以后,皇上能给你个啥缺?”
韩秀峰舒展着眉头道:“的确有这个能够,不过真如果让我去两江也没啥好怕的。毕竟从这些天收到的动静上看,秦日纲只是击破了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击溃了江北和江南的官军。
“五爷,我姑父是不是说啥了。”
“可皇上筹算让你去天津代理长芦运同。”
费二爷忍不住问:“咋了?”
“比拟长毛,我更担忧洋人,不过就算想进京也不能就这么等守制期满去。二爷,您老帮我考虑考虑,拟份折子奏请去两江效力。就说我本来筹算诵经祈福的,一听到两江的动静就忧心忡忡夜不能寐,想去两江平乱,想为皇上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