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爷是谁?”韩秀峰猎奇地问。
“可去了南苑我们一样没粮饷!”
“也不是要升级补用,而是京官太多,缺就那么几个,底子补不过来。”
“在工部当差不好?”
分开僧王府,乘坐马车直奔重庆会馆。
荣禄笑道:“舍妹下个月初六出阁。”
“因前后被抽调,包含都司、千总、把总、外委在内,河营只剩下三十七人。算上秀峰从湖北奉诏回京时随行的二十个团勇,现现在全部河营共五十七人。本来的那三十七人,有的在扬州阻截太长毛,有的曾去静海阵前效过力;随秀峰从湖北来的那二十个团勇,不但协剿过贵州的教匪,还曾在武昌城下协剿太长毛。”
今儿个有丧事,翰林院编修吉云飞考上了御史,固然只是记名补用,想真正做上御史得等出缺空出,最快也要等个三五年。但能考上已经很不轻易了,起码有了个盼头。
“照您这么说不亏?”
“有丧事?”
“谁跟你开打趣,归去以后我就帮你恩俊老爷说。”
“你我甚么友情,用不着这么客气。”
徐九越想越不结壮,忍不住问:“四爷,您就不担忧僧王只要枪不要人?”
冯小鞭做梦都想做个正儿八经的官,岂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仓猝道:“小的情愿,小的刚才就是那么一说!”
想到能见着皇上的起码是乾清门侍卫,荣禄冲动的站起家:“只要能见着皇上就行,我不怕刻苦!”
韩秀峰撩起帘子,笑看着他道:“僧王为人仗义,就算只要枪不要人,也会帮张庆余他们找个差事,谋个实缺。”
“别急,先坐下。”韩秀峰想了想,接着道:“不过这事光靠我一小我办不成,我出面保奏也分歧适,待会儿吃完酒跟博川兄筹议筹议,看可否想过分身其美的体例。”
“老弟这是筹算把他们拜托给本王?”僧格林沁笑问道。
“让老兄见笑了,崇绮他阿玛流浪,大学士早被革了,现在察哈尔戴罪自赎。要不是见崇绮品德好,模样还行,读书又勤奋,我额娘才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呢。”
“他们跟我上过阵杀过贼,有机遇天然要关照提携。”韩秀峰笑了笑,接着道:“说到关照提携,我想起了件事,小鞭,这一转眼你在书肆已经干了三年,固然也混了个官身,可在京里只能赶赶车、跑跑腿,明显有官服却不能穿,乃至都不能让家里人晓得,想不想换个差事,做个正儿八经的官。”
“这但是大丧事,姑爷是谁?”
满人取名很随便,随便到有很多重名,比如崇纶就有好几个。
韩秀峰写了一份手札,让余有福从速送到永定河北岸同知衙门。
再想到恩俊走后书肆就缺个“三掌柜”,韩秀峰沉吟道:“仲华,我倒是能帮你谋个差事,只是……只是这差事很辛苦,真如果谋上了你就别想跟现在这般安逸。”
“谢王爷。”
“自个儿人,说这些太见外。”见江昊轩走了过来,韩秀峰起家笑道:“走,看着像是要开席了,今儿个很多敬博文兄几杯。”
他们在右边花厅谈笑风生,吟诗作对。
南苑虽不在四九城里,但紧挨着都城,能去南苑当差张庆余一样欢畅,但跟上面人交代完以后想想又赶到北岸厅,追着正在让家人清算行李的王千里问;“王老爷,您是正五品的同知老爷,南苑主事跟各部院的主事一样是正六品,好好的同知老爷不做,去做六品主事,这不是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