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跪安吧。”
煜纶和张锡庚等人一样如此,全患得患失。
“谢皇上!”
张锡庚则干咳了一声,走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韩秀峰蓦地反应过来,仓猝整整官服上前道:“臣韩秀峰遵旨。”
为了报捷,胡林翼派出几十骑,真是以日行八百里的速率赶到都城的,从武昌到都城近三千里,这一起仅用了六天。
初四要当值,哪儿都不能去!
“禀皇上,臣正筹算等过完年上折子奏请赴天津,臣不去逛逛,不亲眼瞧瞧内心不结壮。”
咸丰想了想,接着道:“朕晓得你的一片忠心,晓得你是个实心办差的,可有些事光靠你是办不成的。今儿个已经初四了,别再帮衬着应酬。得空去拜见下僧格林沁,跟他说说西夷的事。至于僧格林沁那边,朕会差人传旨,他会洗耳恭听的,不会将你拒之门外。”
本筹算说几句吉利话给皇上拜年的韩秀峰楞了楞,赶紧道:“臣不知。”
腊月二十九,省馆团拜。
“韩大人,请。”
“臣觉得西夷之事应以停战为要,但也不能不防。以是臣往广东、上海加派人手,详加刺探英佛咪等夷意向,命新安、香山和上海平分号刺探可否买到新式洋炮,并汇集天津特别大沽口一带的舆图,以便熟谙那一带的山川河道。”
“另有这些事只是有备无患,切不成镇静。”
初三,吉云飞家宴客。
张锡庚本就看不上陈孚恩,并且在他看来皇上没留兵部和太常寺堂官的牌子,只留韩秀峰的牌子,他这个太仆寺卿不但不丢人并且很有面子,不由指指侍卫端着的木盘,浅笑着提示道:“陈大人请!”
腊月二十七,太仆寺衙门团拜。
年三十,除夕夜,在书肆陪各房翻译吃年夜饭。
…………
早早地赶到宫里,跟两位顶头下属一起递牌子存候。奏折是不会呈递的,毕竟皇上一样要过年,除非真有十万孔殷的事,不然就是让皇上烦心。
轮到哪个衙门值日,哪个衙门便可呈递奏折。尚书、侍郎等堂官,也要一大早递牌子存候,皇上要召见就把牌子留下。如果不留牌,那就意味着皇上不想召见。
大年初二,应邀去敖家吃酒。
韩秀峰心想近一个月没递牌子求见,皇上您不欢畅。可我如果三天两端递牌子求见,那别人就会不欢畅了。不过这些话只能放在内心,赶紧躬身道:“禀皇上,封印前的那些天,臣白日去衙门当值,早晨归去办皇上交代的差事。封印后的这些天,白日帮衬着应酬了,只能早晨归去办差。”
“这倒不必然,皇上偶然候会留侍郎的牌子,却不召见尚书。”
……
咸丰并没有因为应酬的事活力,毕竟谁没个三朋四友,何况正值过年,因而低声问:“办得甚么差?”
“谢皇上。”
兵部尚书陈孚恩来得更早,韩秀峰和紧随而至的文祥递上牌子,赶紧跟两位上官一起上前拜见,给他白叟家拜年。刚酬酢了几句,满、汉太常寺卿和满、汉太常寺少卿到了,见陈孚恩也在仓猝过来告罪,等递上牌子再过来给他白叟家拜年,毕竟他官最大、品级最高。
“臣明白,臣比谁都明白朝廷的难处。”
“就这些?”
韩秀峰捂着嘴不动声色问:“博川兄,皇上普通会留几块牌子?”
腊月二十八,府馆团拜。
咸丰拿起手巾擦擦手,就这么半躺着道:“朕之以是不留陈孚恩他们的牌子,是因为他们的妻儿长幼全在都城,他们这年过得比朕都舒坦。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从武昌阵前奉诏回京的,妻儿长幼全不在身边,这年过得孤苦伶仃,朕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