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吗?”
韩秀峰从后院来到前厅,让余有福把湖北来人请出去,聊了几句发明来人真只是个帮胡林翼送炭敬的,便留下胡林翼的手札和银票打发那人先走了。
“长毛内哄,当年跟洪秀全一起犯上反叛的几个伪王死得只剩下一个石达开,武昌现现在又光复了。只要江北大营和江南大营能顶住,待胡大人清除湖北境内的贼匪,到时候便能出兵江西、安徽,会同曾大人攻剿两江的长毛,光复江宁也是指日可待!”
“我拟好以后,记得誊抄几份,呈给军机处的让冯小鞭捎给曹毓英……”
“念。”
“两江总督怡良告病,彭中堂保举何桂清,称何桂清可胜任江督。”
“为了我的出息……顾院长,您老这话从何提及?”
“以是说你当局者迷。”
余青槐把余三姑母子送到上海跟任钰儿团聚以后,只在上海呆了二十几天,在苏觉明和周兴远的帮忙下采办了四船茶叶、蔗糖、药材和布匹等商货,就带着团勇们回了海安。
彭蕴章一贯谨小慎微,只如果皇上交代的事都会办得妥妥铛铛,但遇着大事他却含混其辞没个主意,偶然候干脆装聋作哑不开口,极少保举官员,更别说保举两江总督如许的封疆大吏。
“嗻。”恩俊清清嗓子,低声念叨:“……如英夷自为转圜,不必疾之已甚。傥仍顽梗仍旧,势难姑息媾和,复启要求之渐。叶名琛久任粤疆,夷情素所谙熟,谅必能酌度办理。因思江苏、浙江、福建、本地处所,向为该夷火轮船熟谙之路,傥该夷不得逞志于粤东,复向各海口滋扰,亦当豫为之防。
现在不但奏疏要自个儿写,连堂务都只能让恩俊主持。
而庆贤又因为见着皇上旧事重提的谕旨心抱恨念,不但偶然公事乃至胡言乱语,只能让大头把庆贤先囚禁在“日照阁”,同时暗里里警告庆贤的两个儿子,让他们服侍好耆英,束缚住家里的奴婢,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恩俊刚念完,吉禄就嘀咕道:“皇上不放心归不放心,可连降的这几道旨意,跟之前所降的旨意没甚么两样。不是妥为防备,就是据理佩服,再就是不成稍涉镇静,乃至民气惶。”
“看郭大人信里的意义,四爷仿佛没提我。”
韩秀峰不晓得彭蕴章此举是真感觉何桂清能胜任两江总督,还是想以此奉告文武百官他现现在就是首辅,禁不住问:“皇上有没有恩准?”
余青槐醍醐灌顶般明白过来:“县官不如现管,在都城四爷能说得上话帮得上忙,但到了江西那就得靠曾大人!”
顾院长看完信,沉吟道:“四爷想安排小我去曾大人麾下效力,可一时半会间又没合适人选,因而给郭大人写信,请郭大人保举一名,而郭大人一见着信便想到了你?”
信的内容让余青槐又惊又喜,可一时半会儿间又拿不定主张,干脆让家人请顾院长过来一起筹议。
恩俊正暗想不要挨个拜见还费事,内里俄然传来脚步声。
可现现在运河梗阻,扬州城更是因为烽火变成了残垣断壁,可谓十室九空,反倒是仙女庙变得越来越繁华。
“柏中堂做不上,皇上只能让彭中堂做。”恩俊顿了顿,又说道:“现在军机处只剩四位军机大臣,至于让谁入值中枢,去军机大臣上学习行走,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彭中堂竟然一变态态保举了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