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
要把先帝的实录圣训恭奉到乾清宫安设,上诣香案前施礼,然后在钦天监算好的吉时恭读。
“厥后呢?”咸丰将信将疑地问。
“皇上,这是好动静,这是天大的丧事,您要保重龙体!”
“朕早听文祥说过,上海分号那边是令妹在做主,这差事办得不错,公然有其兄必有其妹。”
“禀皇上,这事说来话长。”
三人正为皇上要看到甚么时候焦急,御前大臣在殿外谨慎翼翼地说:“禀皇上,太仆寺少卿韩秀峰祈求觐见。”
“皇上贤明。”韩秀峰仓猝道。
“别谢了,真如果谢就谢你阿谁义妹,她不吝名节深切虎穴刺探夷情,有功于朝廷,朕却没法儿赏她,只能赏你了。”
“禀王爷,秀峰所奏并非道听途说,而是我‘厚谊堂’上海分号的人,冒死混入江宁城内刺探到的。”韩秀峰顿了顿,又躬身道:“皇上,臣晓得朝廷早收到过两江的奏报,我上海分号只是考证。”
“那就紧着首要的说。”
“跪安吧,归去渐渐考虑。”
“等等。”咸丰想想又说道:“内阁昨儿个奏,文昌帝君主持文运,福国佑民,灵迹最著,海内信奉。奏请与关圣大帝不异,允宜列入祀典。朕深觉得然,昨儿个刚恩准,今儿个就收到这天大的喜信。命军机处拟旨,关圣帝君已升入中祀,文昌帝君应一体升入中祀,著礼部、太常寺筹办统统礼节祭品,以昭诚敬,统统典礼,著该衙门妥议具奏。”
“皇上,现在想想主子真错怪了怡良!”端华惊呼道。
肃顺刚躬身退出大殿,已经好久没见过银票的咸丰便拿起银票,笑看着韩秀峰问:“韩爱卿,这便是周兴远没来得及上缴给茂发的那五万两厘金?”
“既然晓得忸捏,那就给朕好好办差。”
“甚么叫放纵,我大清难不成还容不下一个女子?何况她不但是忠良以后另有功于朝廷,正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比你韩秀峰深明大义!”
长毛内哄,几个伪王自相残杀,死的只剩一个,咸丰的表情从未如此好过,一边表示韩秀峰起来,一边笑道:“没银钱周转如何给朕办差,留三万两就留三万两吧,朕准了。”
“好了好了,朕说你是福将,你就是朕的福将!”咸丰拍拍韩秀峰胳膊,回身拿起银票下的急报,跟肃顺道:“雨亭,从速把这份急报送军机处传阅。”
“禀皇上,江南大营虽被长毛击破过,但江南官军特别领兵的将官并没有全就义,周兴远奉茂发命赴上海设卡抽厘,为江南官军筹饷之事应当有很多人晓得内幕。只是领兵的将领大多在江宁城外,离上海太远,没法儿乃至懒得给他阿谁芝麻大点的县丞辩白。”
想到上午封赏了那么多文武官员,任钰儿立这么大功不能不赏,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又没法儿赏,咸丰心想不如赏她义兄韩四个梦寐以求的恩情,不由笑道:“朕与你虽无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实。别人的门生能中进士拉翰林,朕教出的门生却只是个监生,朕的脸面安在?”
石达开闻讯以后回安庆调集旧部,筹办起兵讨伐韦昌辉和秦日纲,并求贼首洪秀全杀韦昌辉以谢天下。见江宁外的长毛大多支撑石达开,韦昌辉情急之下竟攻打贼首洪秀全的天王府,却败于尽忠洪秀全的贼众及杨秀清余众。”
“朕安,出去发言。”
“嗻!”
“你不学无术是你的事,可朕还要脸面呢。”咸丰猛地转头道:“郑亲王,好好揣摩下,给朕拟道‘监生韩秀峰,著赐给举人,一体味试’的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