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钰儿有些拘束,皇后一边表示嫔妃和宫女们先出去,一边笑道:“好了,本宫不难堪你。说吧,是遇着了甚么难事,还是看上了谁家的后生,不美意义开口,想求本宫帮你提亲?”
“皇后这么问真让钰儿无地自容,钰儿每天顾虑娘娘,可又不敢冒昧求见,以是……以是……”
“贵妃娘娘,钰儿求您别问了,钰儿受恩深重,就想服侍几天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您。”
任钰儿赶紧苦着脸道:“谢娘娘顾虑,钰儿不是不识好歹,而是现在真不想嫁人。”
“钰儿,你是担忧西夷?”懿贵妃低声问。
想到韩秀峰不会无缘无端问这个,再想到韩秀峰明天不是一小我来的,而是带来了十几个马甲,这会儿全手扶腰刀守在外头,文丰惊出了一身盗汗,游移了好一会儿才心惊肉跳地说:“韩老弟,你不是在跟老夫谈笑吧?”
“禀皇后娘娘,钰儿晓得。”
“说的倒好听,真如果驰念本宫,怎不早些求见。”皇后故作不快地抱怨了一句,又转头问:“兰儿mm,你记性好,你说这没知己的丫头有多久没来存候了?”
“老弟说的是,可这么大事你得容老朽想想。”
就在皇后和懿贵妃揣摩着如何去跟皇上探听外头的动静之时,韩秀峰正在跟总管外务府大臣文丰探听皇上如果出京巡狩,普通要带多少文武官员,要带多少后宫嫔妃,会有多少寺人、宫女和仆人随行。
懿贵妃认识到她担忧的必然是西夷,毕竟长毛远在两江,就算想再北犯京畿,可相隔上千里,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杀不过来,因而紧盯着她问:“想留下服侍皇后娘娘好说,可真如果有甚么近忧,你一个女子又能帮得上甚么忙?”
只见皇后娘娘端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懿贵妃陪坐在一边,几个也不晓得是妃还是嫔的女子,站在两侧猎奇地打量着她。
“好吧,本宫不问了。”
“禀贵妃娘娘,钰儿能够帮着通报动静。”看着懿贵妃如有所思的模样,任钰儿硬着头皮道:“实不相瞒,钰儿的义兄比钰儿更担忧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和小皇子的安危,这两年也一向在为此不动声色地做筹办,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在南苑枕戈待旦就等着皇上调派。”
“皇上晓得吗?”
“姐姐,要说亲,我看载淳跟您才亲呢!”
“娘娘恕罪,钰儿早想来给娘娘存候,早想来服侍娘娘,可钰儿一介民女,不敢坏了宫里的端方,不敢等闲求见。”
任钰儿苦着脸道:“钰儿不敢说。”
皇后被任钰儿刚才那番话吓得乱了方寸,乃至不敢信赖这统统是真的,禁不住问:“钰儿,你晓得你在说甚么吗?你晓得危言耸听该当何罪?”
内廷寺人常日里没啥油水,端赖主子犒赏,见任钰儿一脱手就是一百两,踌躇了一下承诺了,边带着二人往里走,边交代宫里的端方。
“民女任钰儿,给皇后娘娘存候,娘娘吉利!”见皇后娘娘笑而不语,任钰儿又回身对懿贵妃行起大礼:“民女任钰儿,拜见贵妃娘娘!”
“是啊,有事从速说。”
韩秀峰深吸口气,意味深长地说:“这一关好不好过,那是皇上、惠亲王、怡亲王、郑亲王和肃顺大人、穆荫大人等王公大臣及在天津坐镇的僧王操心的事儿。大人您和秀峰都是外务府官员,无需也无权过问那些军机大事,我们该做和能做的就是服侍好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和小皇子!”
“你这个亲额娘都狠得下心,我就不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