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申领到赋税?”永祥孔殷地问。
石赞清无法地说:“那些百姓晓得这一走,我们便会掘堤分水,他们就得流浪失所。就算河水退去,他们的那些地步本年也没法儿耕作。何况谁也不晓得河水甚么时候能退,谁也不晓得河段会不会是以而改道。”
石赞清拱拱手,回身打发走一帮属官,陪着他一边接着巡查一边无法地说:“已经差好几拨了,可还是有很多百姓不肯走。”
“姓陈的如果把赋税贪了如何办?”
吴廷栋很想派衙役去把堤下的那些百姓撵走,但现现在不是康熙朝也不是雍正朝,那会儿两岸满是长满芦苇杂草的滩地,没几户人家,没几个百姓,想分水就分水,能够“有为而治”。
佟春如何也没想到借那么多银子去办理,成果竟谋了这么个一点油水也没有的差事,再想到借主是跟着一道上任的,这会儿正在阿谁低矮的院子里等动静,孔殷地问:“永祥哥,吴大人和韩老爷不让我们管赋税,我们的日子如何过,就靠那点官俸如何活?”
想到崔浩去都城前,面前这位都司还帮着给工部的一个老爷写过信,吉二咧嘴笑道:“禀永老爷,崔先生有没有申领到赋税小的不晓得,只晓得崔先生从都城运回十尊劈山炮,满是新铸的,刚运进劈面守备署。”
“这是天然。”
永祥在都城时的家还没现在租的小院儿好,何况不管有甚么事大可去都司署办,都司署的内宅仍然空着,在家呆烦了想去安息就去。更首要的是把河营带出新气象皇上必然很欢畅,到时候天然少不了他这个都司一分功绩。
“韩老爷天然要管,不过韩老爷也只会管粮饷军需能不能支应得上,只会管陈崇砥和陈崇砥部下的那帮书办有没有贪,别的事应当不会过问。”
佟春楞住了,楞了好一会儿才苦着脸问:“营官不管赋税,谁管赋税?”
永祥暗笑他毕竟年青,真是个沉不住气的,转头道:“韩老爷体恤部属,不会看着你的妻儿长幼跟着挨饿的,我估摸着会让陈崇砥给你支百十两心红纸张银。”
“佟老弟,这儿是河营,不是西山健锐营!至于韩老爷立的端方,皇上说不违制那就不违制。”
想到这些,永祥接着道:“佟老弟,俗话说入乡顺俗,有些事不风俗也得风俗。比如我们河营,实在跟河标差未几,接下来要设左、中、右三营,等兵勇招齐了练习好,能战之兵不比你们健锐营少。”
“想要银子也轻易,上阵杀贼搏军功,”永祥紧盯着他的双眼,似笑非笑地说:“河营本来的那些守备、千总、把总已经跟韩老爷的幕友王先生去静海了,不过只要在静海效力一个半月。再过一个月,韩老爷就要遴派第二批人去替代。佟老弟,繁华险中求,你敢不敢接这差事?”
与此同时,刚把家人在村庄里安设下来的佟春,拿上荷包跑到街口的一个小院儿,给永祥的弟弟塞了个门包,走进院子再次拜见永祥。
永祥被问得不厌其烦,正揣摩着如何打发他们,吉二从河厅里跑了出来,躬身道:“永老爷,佟老爷、杨老爷、关老爷,您几位来得恰好,陈老爷和崔先生都返来了,韩老爷请您几位一起去河厅议事。”
佟春能有明天端赖姐姐嫁得好,端赖姐夫提携的,虽说在西山健锐营混了近十年,那里敢上阵杀贼,一时候竟吓懵了。
“没银子做甚么官?”
提到河伯,石赞清忍不住问:“吴大人,韩秀峰那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