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
许财主乐得心花怒放,立马从荷包中摸出一把铜板,意气风发地说:“三葵,好样儿的,没给我南二堡丢脸,连韩老爷都说这趟拳打得好!”
“明白。”
正看得出神,苏觉明从人群里挤到凉棚边,顺手提起正架在一个小炉子上烧的茶壶,走到公案前一边假装续茶,一边严峻地说:“四爷,京里的高朋到了。”
别的事能够忍,这件事不能忍,只能借你的屁股立个威!
青壮们没想到同知老爷会这么说,再想到来前士绅们说过的韩老爷的那些事,固然另有些不平气,但一个个却不敢吱声,毕竟他们确切没上过战阵。
“谢韩老爷,谢三爷。”许三葵仓猝跑到凉棚下跪谢。
陈崇砥从书吏们手中接过名册,先躬身一拜,旋即翻开名册道:“禀韩老爷,固安县赵家庄、翟村、百堤、东湖、西湖、贺家营、解家务;永清县大麻子庄、养马庄、南二堡、彩木营、管家务;宛平县八角村、东新庄、朝郭庄……杨大城、杨百盛、江二宝等四百一十六名青壮均已到齐,请韩老爷检阅!”
……
许三葵心想族老都说没一个贪恐怕死,真如果说怕不但我在南二堡抬不开端,连百口长幼都没脸做人,乃至连地都没得种了,只能硬着头皮道:“禀韩老爷,小的不是怂包,小的不怕!”
陈崇砥反应过来,立马命保正找来的那几个祖家场村的百姓鸣锣,永祥也认识到该办闲事了,当即带着杨德彪、大头、关鹏程和吉大吉二等武官走到校场中心,一边呵叱着一边命士绅们送来的四百多青壮列队。
兵行各按步队顺次而前,不管门路平坦窄狭,后队不得超出前队,违者,八旗兵鞭五十,绿营兵棍责四十,仍插箭游营;官兵沿途逼迫民番,恃强买卖,掠财物、毁民房、淫污妇女者,斩!兵行遇有草处所,当连续行走,如有不顾步队混行,致踩踏草者,八旗兵鞭一百,绿营兵棍责四十……”
人家把庄子里最精干的后生都送来了,韩秀峰岂能见怪于他,还是跟之前那般以礼相待,等陈老爷子坐下便给陈崇砥使了个眼色。
“人家没亮身份,没差人来命我去恭迎,那就假装啥也不晓得。”
吉大吉二那里晓得韩秀峰早想清算尸位素餐的关鹏程,很直接地以为关鹏程当着这么多人面让韩老爷下不了台,乃至让他们这些亲随都很没面子,岂能饶过关鹏程,就这么把关鹏程拖到一边摁倒在地,当着那么多青壮和围观的百姓脱下关鹏程的裤子,挥动起板子对着白花花的屁股打了起来。
韩秀峰要得就是让这帮固安、宛平和永清三县十几位士绅精挑细选来的青壮怕,一边表示宣完营规的永祥退下,一边环顾着世人道:“你们都听清了吗,也都看到了吗,我河营不是混日子的处所!我河营只要豪杰不要怂包,想报效朝廷、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的留下,贪恐怕死的现在悔怨还来得及!”
“韩老爷,如果论讲究那这通臂拳的讲究多了。许某幼年时也曾习练过,模糊记得拳谱上有‘冷弹脆快硬,沉长活柔巧,重猛轻灵抖,涵虚粘连随”之二十字要诀,只是许某痴顽,又吃不得苦,虽练过两年却始终没体味其方法。”
韩秀峰心想你点头晃脑说得头头是道,场下许三葵的拳打得有模有样,可这拳打得再好也只能强身健体。现现在兵戈不但靠武勇更靠火器,拳打得再好,刀枪棍棒耍得再花俏,也挡不住鸟枪射出的铅子,但仍装出一副骇怪地模样叹道:“没想到您老也习练过,没想到您也是位老拳师,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