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永祥蓦地认识到他现在还不是河营都司,仓猝从怀中取出兵部给的官凭。
“皇上晓得秀峰自幼家贫,没念过几本书,不但把做皇子时用过的书赐给秀峰,还谆谆教诲秀峰要好都雅用心学,于秀峰虽无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实。常常想到皇上的隆恩,秀峰便悄悄发誓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帮皇上编练出一千五百名能上阵杀贼的精兵!”
吴廷栋故作恍然大悟般仓猝掸掸马蹄袖,望阙三拜,随即转头叹道:“乾隆四年武英殿精刻本,上头另有皇上的御批,公然是皇上做皇子时御览过的兵法。韩老弟简在帝心,圣眷恩隆,实在让本官恋慕!”
永祥早听苏觉明说过河营本来的那帮人一个也不留,顾不上再客气,孔殷地问:“韩老爷,整饬河营既是您的差事,也是卑职分内的事,需求卑职做甚么您固然叮咛。”
“二十几口,他爹他娘和三个弟弟、三个弟妇妇,他儿子、侄子和女儿侄女儿全来了,觉明照您的叮咛先给他预付了两百两安家费。见他连身像样的行头都没有,又差人给他送去一件行褂和一套棉甲。”
“谢韩老爷,谢石老爷!”
“次臬兄,凌汛将至,时不待我。”吴廷栋神采一正,就这么举头阔步走出河厅大堂。
“永祥,就是阿谁新任都司?”石赞清下认识问。
“不是我早有筹办,而是皇上和彭大人早有筹办。”韩秀峰微微一笑,随即转头道:“千里,让觉明去把永祥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