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笑了笑,接着道:“等我闲下来立个家规,写个章程,你就照家规和章程当这个家,不懂的处所二爷会教你。再就是我和琴儿给你、二哥和三哥一人筹办了五百两银子,你们能够再置点地,能够去走马岗乃至城里置个铺面收租,也能够存着留给娃们将来娶媳妇,总之,这是我和琴儿的一点情意。”
“也不消多分,平分最好,咱舅死得早,过几天闲下来请二爷帮着作个见证,把该立的章程立一下,把地趁便量一量,一起分了。”韩秀峰顿了顿,接着道:“再就是这个新盖的院子,我在城里有宅院,我就不要了,你和二哥看着分。”
韩大苦着道:“不可不可,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我哪当得了家!”
“我能够借住,再说我又能在家住多久?如果分给我,你们又不住,我跟之前一样几年不着家,就算返来也不能住人。”
“韩老爷,遇着这类事您说我们敢报官吗,只能自认不利。”
韩秀峰本就想办个小团,听他们这一说不由放下茶杯问:“自个儿办团就不要再给走马团交团费,村里的后生也不消再左一趟右一趟去走马岗?”
想到这笔银子四兄弟平分不大好,不分也不太好,韩秀峰沉吟道:“全给咱娘吧,爹走了,咱娘手里不能没点私房钱。”
韩秀峰一边翻看着地契,一边不缓不慢地说:“我们家现现在有六十多亩水田,五十多亩林地,转头托人问问能不能再置点,看能不能凑两百亩。到时候拿出二十亩做祭田,每年的收成留作祭祖和补葺祠堂之用;
“另有客岁春季,眼看快熟了的稻子也不晓得被哪个杀千刀的抢着割走了好几亩,一夜之间,一大片稻子就这么没了!”
“秀山,听你弟的,你现在当不了不即是此后也当不了,再说我又没啥事做,我教你这家究竟咋当。”费二爷也禁不住笑道。
说的满是村里的事,比如此次地龙翻身村里死了几小我,又比如客岁看着不幸收留的一个耕户不但好吃懒做还偷东西,如许的祸害不能留,打了一顿赶出了村庄,此后再也不准他来了。
给爹办丧事时人家送的那些银钱,谁家送了多少,一笔一笔也全有账。我担忧贼盗惦记,就把人家送的那些银钱装在坛子里,埋在后院的那棵树底下,一共埋了六大坛。”
“对对对,是得立个章程。”费二爷深觉得然。
“四娃子,我没舍不得,多分点都没事。”
徐云山认识到韩老爷对这些能够不太敢兴趣,又谨慎翼翼地说:“这两年地丁银没变,不过团费比之前多了,村里的花户不但要出钱还得出人,每次齐团都得去走马岗,来回十几里,去的还都是青壮,搞得地里的活儿都干不成。”
“但是……”
段吉庆笑道:“生娃这么大事柱子必然会托日升昌给家捎信,我估摸着用不着两三个月就会有信。”
“大哥,我晓得你和大嫂没分炊的意义,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端方就不成周遭。”韩秀峰放下地契昂首看了看老丈人和费二爷,目光再次转移到仍然那么拘束的韩大身上:“俗话说长兄如父,现现在爹不在了,我们这个家就得你这个长兄来当家。”
“别藏了,过几天挖出来送走马岗的钱庄去换成银票,再帮着换几千钱,换好以后再给她。”
“秀山,听你弟的,这些事用不着跟你弟客气。”段吉庆很清楚半子只是返来丁忧的,将来就算真致仕也不会住乡间。
“好吧,那我等会儿就去奉告娘银子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