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韩秀峰顾不上赏识四周的景色,见肃顺笑眯眯地陪着两位亲王和文庆到了,仓猝放下东西上前拜见。
汉官有汉官的升迁路子,满人一样有满人的升迁路子。
德木楚克扎布不晓得他俩在搞甚么,只晓得皇上看了连同绿头牌一起递出来的折子以后很欢畅,乃至差人传召怡亲王载垣、郑亲王端华、户部尚书文庆和这些天风景无穷的肃顺一起觐见。
恩俊不美意义说“我们厚谊堂立了大功”,眉飞色舞地提及另一件事:“四爷,罕彰阿和多慧您认不认得,就是之前跟我一道在宫里的当值,这俩孙子飞黄腾达了,一个升甲等侍卫,过几天就要去做新疆做伊犁领队大臣。一个升二等侍卫、巴里坤领队大臣!”
韩秀峰吃完最后一口包子,从冯小鞭那儿接过手巾一边擦嘴,一边猎奇地问:“没吃酒,那如何红光满面的?”
“明白,我全听您的。”
西夷的兵船不但赖在大沽口不走,还宣称不让他们进京或不派钦差大臣去就要开战,这几天皇上正在踌躇要不要命直隶总督去,现在看来美满是虚词恐吓,他们正跟俄夷兵戈自顾不暇,能够完整不消理睬他们。
世人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不约而同躬身道:“皇上圣明!”
“好一个兵贵神速,如果个个都像你这么办差,皇上昨儿个也不会大发雷霆。”
“禀大人,这件东西是卑职装上车的。”
韩秀峰边走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西苑东门,马车不能再往前赶,恩俊从速从马车里跳了下来,先捧出一叠洋人的报纸和舆图,等韩秀峰从他手中接过,又回身从马车里抱出一个庞大的地球仪。
“那就一起走吧,皇上顿时摆驾瀛台,跟我早些畴昔做筹办,可不能让皇上等你们。”
做上侍郎以后的升转之路跟汉官差未几,在最穷最没油水的工部干几年然后调刑部,再然后是兵部、礼部、户部直至吏部,也有直接做上户部乃至吏部侍郎的,不过能像肃顺那么深得皇上正视的极少。
王公大臣们说话,韩秀峰不敢插嘴,不过听着却悄悄心惊,暗想“厚谊堂”的公文幸亏没走兵部邮传,不然很能够会跟浙江巡抚、浙江布政使和浙江按察使的奏折一样会在路上耽搁好几个月。
这个奥斯曼帝国臣也是头一次传闻,西夷也称其‘土耳其’。传闻土耳其上到国王下到百姓均信奉回教,国土很大、人丁很多,但其国力比拟俄夷还是不如,西夷感觉土耳其不必然能打过俄夷。”
“韩秀峰,如果没记错你调回京才一个来月,办这差事也就一个来月,如何这么快就有动静了?”怡亲王载垣翻看着一叠鬼画符般地洋人报纸,带着几分猎奇地问。
恩俊见韩秀峰一躺下就睡着了,不想就这么干等,又跑四周去找一起当过值的同僚。等他在同僚那儿吃完午餐返来时,韩秀峰刚被冯小鞭唤醒,正盘坐在车厢里吃冯小鞭刚去四周买的包子。
咸丰心中一阵畅快,心想这就是报应,但嘴上却淡淡地说:“本来西夷也有战事,也有瘟疫。”
“整整耽搁了三个月?”
“二位,传闻你们有东西要带着一起觐见?”
在六部转一圈那就短长了,要么升六部尚书或理藩院尚书,要么外放去做督抚。如果能在六部再转一圈那就能入阁拜相,青史留名!
“是啊,难以置信!”
“禀皇上,西夷并不像我们看上去那么铁板一块,他们一样会兵戈,一样有瘟疫,一样有党争,一样有奸民犯上反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