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俺光棍儿一条,没爹没娘也没婆娘没孩子,连行李都没几件,俺跟您回四川最合适。”陈不慌把被褥和装着换洗衣裳的包裹往大车上一搁,摆出一副他就跟着那辆骡车走的架式。
陈虎笑了笑,接着道:“再说仕进不就是图个别面吗,归正我宁肯做这个记名都司也不肯意接着做阿谁经制内的千总。”
可想到他是举人出身,并且颠沛流浪的那么年,韩秀峰意味深长地提示道:“季岳兄,跟我一道回四川,再从四川回贵州轻易。可如果就这么跟我走,你和嫂夫人那么多年的苦就白吃了。”
“谢韩老爷收留!”
“实在补不上缺就回贵州故乡,从四川回故乡要比从这儿回故乡轻易。韩老爷,求您了。”
韩秀峰缓过神,下认识问:“此话怎讲?”
石赞清来了,王千里来了,陈虎、王河东、吉大吉2、葛二小和陈不慌等人全来了,乃至连半年前被分发去南岸厅差委试用的直隶候补同知高云峰都来了。
有个帮办团练的差事就自在多了,起码在走马乡间呆腻了能够把妻儿长幼一起接到县城小住,乃至可名正言顺地以参议团练事件为名去江北拜见段大章和刘山阳。
“别说了,再婆婆妈妈让人笑话。”
总之,正如肃顺所说帮办团练只是个由头。
“四爷,账不能这么算,您想想,我如果捐个从四品顶戴要花多少银子,在河营做三年千总又能赚几个钱,何况现在发饷发得还都是不值钱的大钱!”
陈不慌骑着马带着另一个兵勇跑来跑去,照顾装箱笼的十来辆大车。
王千里不想迟误韩秀峰回籍治丧,转头看着陈虎等人道:“四爷,他们几个是铁了心跟您归去,我和石老爷晓得您不会全承诺,就帮着做了个主。让陈虎、葛二小、陈不慌和杨大城率五个既没立室也没白叟要扶养的小子跟您回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