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办得咋样?”
“别卖关子了,究竟遇着了谁?”敖彤臣笑问道。
“别卖关子,究竟是谁?”
“顺利就好,顺利就好。”黄钟音微微一笑,表示张馆长坐下说话。
就在他俩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之时,王贵生谨慎翼翼地说:“敖老爷,我余叔不就是四爷的家人吗?”
“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可一时半会儿间又想不起来。博文,你说的这个王乃增究竟何方崇高?”
“是得找个聪明聪明的。”黄钟音深觉得然。
“不消过目了,你办事我们放心。”黄钟音笑道。
“冯一鞭家的三小子冯小鞭,卓中堂告病以后冯一鞭都没啥事可做,更别说冯小鞭了。前儿个还去馆里探听缺不缺人,能不能赏他口饭吃。”
敖彤臣这才缓过神,下认识摸着自个儿的嘴:“我的娘,竟真被我给说中了,还应验得如此之快……”
见世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合适的人,温掌柜谨慎翼翼地问:“黄老爷,您感觉小山东咋样?他是在都城长大的,一口京电影,对京里熟谙得不能再熟谙。并且在会馆干了近三年,衙门的端方他都懂。”
温掌柜收起租约,又兴高采烈地说:“柱子和铁锁他们跟我一道去的,这会儿还在那儿清算。再就是韩老爷和顾先生昨儿个不是从固安骑快马来京的吗,我深思韩老爷此后每天去衙署公干不能总雇车,返来时顺道去了趟车行,自作主张帮韩老爷买了辆七八成新的车,买了两副笼套,车和笼套都已经送来了,就在门口,把马套上就能使。”
“谁?”
“去问问吧,只要那小子情愿,人为好说。”黄钟音笑了笑,又转头道:“博文,金甫,现现在车有了,马有了,马夫也有了,细心想想志行就缺个能帮着草拟折奏的幕友和一个夺目无能又诚恳可靠的长随。”
想到军机处的那些端方,也曾去宫里当过值的黄钟音神采一正:“诸位,志行荣升小军机当然是功德,可志行能有明天实属不易,我巴县乃至我重庆府能出一名小军机一样实属不易,我们这些同亲可不能搬石头砸自个儿脚,此后能不去找志行就不消去,登闻鼓厅更是不能去,总之我等此后得避嫌,毫不能让志行授人以柄!”
想到这些,黄钟音端起茶杯笑道:“老冯头家的三小子,嗯,还真是个合适的人选。”
“那鄙人明儿一早就去问问?”
云启俊擦了把汗,顾不上跟黄钟音等人施礼,便眉飞色舞地说:“真的,千真万确,皇上命韩老爷为记名军机章京,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连出入宫的腰牌都已经领了,韩老爷传闻彭大人还在军机处办理公事,便让门生先返来给您几位报个信儿,他先进宫去军机处拜见彭大人和今儿晚被骗值的满汉工头军机章京。”
黄钟音一样冲动得热血沸腾,笑看着敖彤臣道:“金甫,昨儿下午你是咋说的,现在想想真是一语成谶!”
敖彤臣放下茶杯,禁不住转头笑道:“永洸兄,志行购置辆车我们也能跟着叨光,他哪天如果不忙,我们也能借用借用。”
“记名军机章京,在军机章京上分内行走。分内行走……那就不但是记名那么简朴,哈哈哈,只要行走就行!皇天有眼,老天保佑,我重庆府总算出了一名小军机!”吉云飞冲动得语无伦次。
“他有没有找着差事?”
他们三人都如此冲动,顾谨言、苏觉明、王贵生、周长春和温掌柜更是欢乐鼓励。听到前厅一片欢娱,江昊轩、王支荣、敖册贤和繁华感觉奇特,放下麻将来到前厅一问,一个个顿时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