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丹漪都会化作人形,与他背靠着背打坐练功。今晚忽觉有些有力,再加上气候寒凉,辰子戚就有些犯懒。
“丹漪……”甜腻的轻哼,像是小猫踩奶的咕噜声,在丹漪耳边响起。轻合的凤尾目倏然展开,没有涓滴睡意的双目尽是腐败。
“如何了?”丹漪侧身过来,摸了摸辰子戚有些发烫的脸。
“你想做甚么?”丹漪转头看到辰子戚正蹲在地上剥六王子的衣服,不由得微微蹙眉。
辰子戚围着被子,眼巴巴地看着床边脱衣服的丹漪,“明天好冷,咱不练功了吧?”
一道黑影翻身进屋,听到辰子戚的声音,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而后更紧孔殷地往床上扑去。
“想要?”丹漪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翻身把辰子戚压在身下。
“小辫王子?”辰子戚抬脚,踩了踩那大胡子的脸,坚固的络腮胡有些裹足。
“唔,我睡不着。”辰子戚腆着脸嘿嘿笑,一双手不诚恳地伸向丹漪的胸前,一起摸下去。
隔着轻浮的纱帐,辰子戚清楚地看到那黑影快速挪过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丹漪头也不回地出掌,掌风异化着雏凤初鸣的清啸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健结实地拍到来人的胸口。只听到一声捶打精神的闷响,那黑影便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次日一早,天德帝从昏昏沉沉中醒来,感觉后颈一阵火辣辣的疼,不由得伸手摸摸,却发明手被甚么东西压住了,胸口也闷得喘不过气来。猛地展开眼,就看到一个浑身赤条条的男人,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脸扣在他脖颈中,睡得苦涩。
丹漪挑眉看他,重新披上外衫,走到案几前,将一杯茶水泼到香炉中。正在燃烧的香料,顿时变成了一堆灰泥。转头看看窗户,窗下的销子没有插上,走畴昔拿起销子,却发明插销子的铁片掉了,底子插不上。轻嗤一声,推开窗,冷风倏然灌出去,雪花扑了满脸。廊檐下,有鸟儿蹲着停歇,看到丹漪,冲他咕咕叫了两声。
“把他脱光,扔到天德床上去。”辰子戚咬牙,天德不是想奉迎匈奴人吗?那就让他本身奉迎去。
“不气,哥哥给你出气。”丹漪把炸毛的戚戚抱进怀里,摸摸后背以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