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婕妤衰弱地应了一声。
“嘎？”蹲在紫宸殿房梁上的小红鸟，爪下一滑，直愣愣地摔了下去。
这话一出口，其他皇子便明白是如何回事，有些怜悯地看着辰子戚。丽嫔那金刚指，伤筋骨不伤皮肉，底子没处说理，就算告状也是白告。
“她，她摸你哪儿了？”正隆帝艰巨地开口。
晨昏定省，对于皇子来讲，早上要给母后存候，早晨要给父皇存候。
福缘是跟福喜一起过来的寺人，十六岁，话很少，常日都没甚么存在感，但做事稳妥。当天就带着福喜去外务司，将一应份例领了返来。
辰子戚缓过劲来，揉揉脸。这丽嫔定然是练过甚么工夫，面上瞧着不伤人，就算告状也没法告。
“你，没事吧？”在紫宸宫内里赶上了黑蛋，此人竟开口跟他说话了。
“气宗宗主的孙女啊……”常娥听完碧玉的讲解，呲了呲呀。
如常娥这般出身寒微，却上来就封婕妤的，实属罕见。
“我操|你……”常娥一把推开拉着她的妃嫔，一巴掌扇到丽嫔的手背上。
看似纤细的手指，却如铁钳一样，紧紧夹着脸上的嫩肉，辰子戚立时沁出眼泪来，抬眼看向捏他脸的女人。
“也好。”贵妃笑着看了看辰子戚和黑蛋。
几近统统的妃嫔都在，贵妃坐在皇后下首，单手支着下巴，但笑不语。皇后没有多说甚么，只是训戒了宫中端方，又让新来的妃嫔与世人见礼。
“是……”程婕妤惨白着脸，衰弱地应了一声。
“可不是嘛，瞧瞧这小脸。”坐在贵妃身边的紫衣女子，伸手捏住了辰子戚的脸。
重新换套衣裳，辰子戚看看镜子中本身眼睛红红的模样，缓缓攥紧了拳头。摆手不让福喜给他敷眼睛，就这么登上了辇车。
妃嫔们每天早上都要去拜见皇后，本日统统新进宫的皇子和皇女也都要去。辰子戚摸摸腰间刻着“柒”字的皇子玉佩，跟着娘亲踏进了凤仪宫。
言下之意便是，你们的宗门都要听我爷爷的，那么你们，天然也得听我的。听我的就有好日子过，不听我的就是死路一条。
其他皇子纷繁看向辰子戚。
“清云宫。”辰子戚指着那三个字，一字一顿地念出来。
刚才疼得差点昏畴昔，辰子戚摸着脸半晌说不出话。常娥吓得不轻，拉着他看了半晌，白净粉嫩的脸颊上，竟没有任何陈迹。
清云宫比清平宫要小一些，但精美了很多。宫中小桥流水，绿树红花，非常标致。因升了婕妤，除却先前服侍用的两个寺人，两个宫女，又配了几个洒扫寺人和粗使宫女。临时没有更高位份的妃嫔入主这个宫，常娥便是这里的仆人，能够住在主殿，点了寺人福缘做总管。
常娥看出儿子被捏疼了，想上去把孩子拉过来，却被人挡了一下。“丽嫔就喜好捏小孩子脸，不打紧。”
辰子戚转头看了看他，这小豆丁瞧着精力还不错。原觉得不能跟着母亲糊口的皇子，会有妃嫔抢着收养，成果并不是。亲娘没有资格养的皇子，都住在朝阳宫。黑蛋倒是跟着母亲程婕妤，不过瞧着神采，还不如阿木有精力。
本来的那七个皇子，辰子戚这还是头一次见到，不过他这会儿并没故意机去熟谙这些兄弟，一心一意看着座上的天子掉眼泪。
“哥哥……”阿木悄悄拽了拽辰子戚的衣角。
“呜……”辰子戚瘪着嘴哭出了声，“丽嫔娘娘她……她……”